啊,還有父親,阿騫是他的親兒子啊!你不說,那我來說了。”
“阿騫難得回來一趟,那天晚上廚上做了好些菜,豐盛得不像話,像過年一般,滿桌子都是他愛吃的。可宋禮說同我公爹有要事相商,兩人一直待在書房裡,不願意來用飯。”
“我們府上的事情,都是大嫂子尹氏管著的。從漆氏買糧進府的那日,我也瞧見了,還問了嫂嫂。府上有好些莊子,我們宋家人口不多,每年秋收的出息,足夠府上吃的了,根本就不用買糧。”
“張慶雲,你閉嘴!”宋禮急了眼,怒吼出聲。
張慶雲跪得直直的,“嫂嫂說,她也不知道,說是宋禮叫她去買糧,說是用來開粥棚的。她還說自己也抱怨了,說家中去歲的陳米都沒有吃完,堆在庫房裡,哪裡用得著買新糧賑災?”
“這冰天雪地的,米都漲價了三成,哪裡有買高價米來做善事的道理?可宋禮說做善事怎麼能怕花錢,最後嫂嫂掏了銀子,讓府上的管家宋成,去買了糧回來。”
“說是粥棚,可是往年過年之前,我們張家開粥棚做善事,施的都是粗麵饅頭。祖母以前也是窮過的,說粥不頂餓,還不如饅頭,便是翌日就餓死了,今天也能夠做個飽死鬼。”
“我是二房媳婦,不當家的,當時也沒有在意,隨口一問。現在想來,你們已經想好了吧,先是我家阿騫死,若是被人揪了老底,就讓大嫂子去頂罪。”
“毒米是她去買的,跟宋禮沒有半點干係,跟公爹也沒有半點關係。我們二房死了一個了,我肚子裡揣著,不能去死。大嫂子給你們家已經傳宗接代了,她死了,你宋禮不過是再娶一個的事。”
“對吧?”張慶雲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宋禮已經是極怒,“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從未叫我夫人去買過米啊……不信你尋她來對質。”
張慶雲搖了搖頭,“何必對質,當時我同大嫂子說話的時候,我身後跟了四個女婢,一個嬤嬤,大嫂子身後也跟著。大嫂子操持粥棚那麼多年,從未買過米。”
“我張慶雲一口唾沫一口釘,我不說謊話,也不會汙衊人,我原本以為這是你們宋家的規矩,可現在我才明白,這是我張家的規矩罷了。”
“若是要我大嫂子來,她肯定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大兄,你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大嫂子什麼都願意為你,為她的孩子做,所以你才故意利用她的。”
“前些日子,大嫂子生辰過後,她來尋我,特別高興,我從未見過她那般高興。她拿出了一根簪子,是寶像葫蘆花紋的。其實不過是如今京城最時興的簪子罷了,我們一起出去逛銀樓的時候,我還說要買來送她,可她不要。”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