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宋堯呢?”
“雖然二了吧唧的,但我當年真的是這樣想的。蕭呦後來嫁的人,叫吳成雄,吳家是做琴箏器樂生意的。同我們家一樣,也指望著他能夠光宗耀祖。他性子十分的古板,說起來,我去蕭呦家讀書,都怪吳成雄,他母親天天炫耀他的學問。”
“我爹聽了,方才把我捆了去。我因為這事兒惱了他,把他裝麻袋裡痛揍了一頓。可能像你說的,蕭呦早就喜歡吳成雄了吧。”
“我後來只見過一次吳成雄,他父親有一次打了眼,看錯了一把了古琴,賠了個底掉不說,還活生生的給氣死了。吳成雄需要錢週轉,我看在蕭呦的份上,給他送過銀票,但是他沒有要,後來問王學二借了利子錢……”
謝景衣見他說得沒完了,打斷道,“吳成雄有沒有去彩蝶夫人別院?”
趙掌櫃的一驚,果斷的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他不好這個。”
“你說說別院的事情吧,雖然官家要用苟善中,但大理寺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就翻舊案,咱們得先找出確切的疑點來,再由大理寺翻案。畢竟宋堯人已經沒有了,咱們給他洗冤了不算,得大理寺公開的,清清白白的幫他洗刷冤屈才算。”
趙掌櫃頓時紅了眼,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你也相信宋堯。”
謝景衣搖了搖頭,“我不識宋堯,自不會隨便信他;可我識趙本洪,我信你。”
趙掌櫃蹲了下去,嚎啕大哭起來,“他孃的,謝老三,你贏了。你弄哭老子了,你一點都不可恨,你溫柔又善良!”
謝景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趁著趙掌櫃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拿了棺材蓋上的肉乾,啃了起來。
待吃完了一整條,她方才掏出帕子,扔在了趙掌櫃的頭上,“差不多得了啊,一把年紀了,長得也不好看,哭得稀里嘩啦的,棺材都要受潮了。說說那晚別院發生的事情吧,咱們快些找出漏洞來。”
趙掌櫃的拿起帕子,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滾!爺爺我當年美絕京城!”
謝景衣盯著趙掌櫃的看了又看,“那你們幹嘛去看彩蝶,自己個擱家照鏡子不好嗎?”
趙掌櫃的擦完了眼淚,蹦上了棺材蓋,那棺材板板震了震,差點兒沒有翹起來,不知道的,還當是地龍翻了身。
“那時候以前一塊兒啟蒙的不少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中秀才,中舉人。師……苟夫子貪心,想要宋堯連中三元,一直押著我們不讓考。他說年少成名,看似風光,實則不易。”
“十來歲便是中了進士,分去修書,老學究誰瞧得上你,分去地方,半大的毛頭小子誰能服你?不如再等上一等,一戰成名。我們雖然覺得他說得有理,但是你懂的。”
“少年郎嘛,看著不如自己的人,都比自己個厲害了,多少有些不舒服。我倒是還好,若不是宋堯,我壓根兒不想讀什麼書。正好彩蝶夫人設小宴……宋堯的琴彈得好,懂曲兒。”
“我想著讓他散散心的,沒有想到……”
“那會兒彩蝶夫人乃是京城裡風頭最盛的花娘,她每逢初一都會辦大宴,那年八月十五,突然說要開小宴,只請十人,開一席,價高者得。”
“去的十個人裡,有八個都是我認識的。除了我,宋堯還有苟易為之外,還有我表叔趙清江,他兒子你見過的,就是在我鋪子裡頭天天打盹不幹活的那個小夥計。”
趙掌櫃對於當晚的事情,記得很清楚,顯然在心中,不知道回想過多少次了。
……
在東京城的大街上,溜達著一輛十分招搖的馬車,那通體蓋著雪緞,上頭用金絲線兒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兒,城裡頭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這馬車定是洛陽趙家的,趙氏富家一方,傳聞他家的小郎君,那是喝著瓊漿玉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