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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肚兜的事另當別論,他們聚在一起,為的是這宮中有人設局,竟然意指官家。
“官家身邊的貼身太監,汙人不成,自盡身亡,是誰收買了他?設局的兩個嬤嬤,全都是太后身邊得力得嬤嬤,又是誰指使了他們?”
謝景衣說著,聲音越發的鏗鏘有力,“官家還有小婦人,都事無鉅細的和盤托出,認證物證俱全。怎麼到了太后的親侄女,皇后這兒,便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皇后身為一國之母,乃是女子典範,若是無罪,不該認罪。若是有罪,那也應該說清楚了是什麼罪。”
“皇后跟隨官家去水榭,是為窺視聖蹤;白日自瀆,使旁人聞聲,是為宣淫;正如太后所言,皇后以肚兜來邀寵,是為媚上;被問詢謊話連篇,是為欺世。”
“如此這般,太后要用閨房之樂四個字來遮掩麼?便是閨房之樂,那也得夫妻二人,官家不在,何為樂事?水榭難不成也是皇后閨房?”
謝景衣說著,對著太后拱了拱手,“正如太后所言,若是尋常人如此,那是擾亂小家。可這是皇后,擾亂的是大家。丟的不光是官家的臉面,還有大陳皇室,乃至於整個大陳的臉面。”
“試問外人得知此事,作何感想?如此大事,便只是禁足麼?他日在戰場之上,敵軍陣前叫罵……光憑這一事,便能臊得我大陳將士抬不起頭。”
“景衣憂心,此事一出,將為天下女子效尤。”
太后冷笑出聲,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猛的朝謝景衣砸去,謝景衣並不閃躲,那杯子咣得一下,直接砸在了她的腦門上,砸出了血來。
“你這是在質疑哀家的公正?今日之事,絕不外傳,外人如何能得知?你也是女子,揪著貞潔之事不放,是要逼迫皇后去死?”
謝景衣搖了搖頭,“景衣不敢,景衣只是為大陳憂心,為官家痛心。”
她說著,轉過身去,看著一臉驚恐的皇后,認真的問道,“事到如今,皇后還要認罪,堅持說那個肚兜是你的嗎?”
皇后已經被那四項大罪咣咣咣的砸暈了去。可她認都認了,又豈能反悔?
“景衣敢問皇后一句,水榭出了事,宮中幾乎所有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了。一直到太后落水了,皇后都沒有出現。你在做什麼?”
第499章 結髮夫妻
謝景衣問歸問,可並沒有打算給皇后反悔的機會。
也吃準了,她對太后盲目信從慣了,又豈會聽她一個敵人的話改口呢?
謝景衣接過了柴祐琛遞過來的帕子,捂住了腦門,她並不喜歡用不貞,背德這種罪名,來弄死別人。
可她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太后同皇后,先用這一招,來置她於死地的。她不過是還回去罷了。
試問今日那些人進門,發現她與官家共處一室,官家尚能活著,她謝景衣絕對只有暴斃一條死路。把別人推上死路的人,也應該試試死路的滋味才是。
“我這並非是針對皇后。畢竟事關官家,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官家走後,皇后去了水榭,做出了那等……我去了之後,田嬤嬤誤以為裡頭是官家,想要陷害於我……”
“可我被壽高郡主叫走了。皇后是什麼時候走的,之後又去了哪裡?為何水榭鬧得這般大,卻始終不見你的蹤跡?”
“連官家都自證清白,皇后涉及其中,便是為了官家的安危著想,也該如實說明才對。不然的話,如何能夠弄清楚事實真相,知曉是誰要害官家呢?”
皇后身子一震,垂下了頭,“我……我在……我……”
謝景衣盯著皇后瞧了又瞧,“你在做什麼?有什麼不可說的呢?”
官家抿了抿嘴唇,站了起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