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站在暴風中心,有永平侯府頂一下,未必就是壞事。”
柴祐琛說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偷偷的看了看謝景衣。
謝景衣身份貴重一些,在京城行走,也更安全,至於什麼深入虎穴?上輩子她一無所知都能殺出血路,這輩子還能有什麼問題?
對於這個,柴祐琛從來都對謝景衣很有信心。
謝景衣來了興致,“可是有新訊息了?”
柴祐琛點了點頭,“我阿爹同關轉運不動,你阿爹升觀察使,宋知州任御史中丞。”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觀察使乃是五品官,不算大但於謝保林而言,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常年巡查在外,並不會常駐京中。
“可你說站在暴風中心?觀察使算什麼暴風中心?”
柴祐琛笑了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叫你阿爹是王公門生呢!”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不說,我也知了。八成是讓我阿爹,到各處去監察青苗之事呢!如今新法乃是頭等大事,我阿爹這事兒辦得若是不出岔子,那便是實績,等著繼續升遷呢!”
她說著,摸了摸下巴,“難怪王公使了勁兒,我阿爹也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又難怪區區一個五品而已,也值得永平侯親自前來。”
說到底,永平侯府看到了謝保林上升的可能性,看中了他同王公的那重關係罷了。
柴祐琛不語,心下大慰,深深的看了謝景衣一眼,看到沒有,他家景衣就是這麼聰明,他不說,她都能知道。
謝景衣被他瞅得心中發毛,她今日沒有忘記抹粉啊,出門前還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柴祐琛還能從她身上找出可以嘲諷的地方來?
“之前我同你說的,要在京城裡買宅院的事情,你可上心?”
謝景衣搓了搓胳膊,不用瞧,絕對已經長滿了雞皮疙瘩了。
柴祐琛站起身來,將架子上的披風取了下來,披在了謝景衣的肩上,又拿了火鉗,笨拙的挑了挑炭火,“小娘子就是怕冷。”
謝景衣覺得自己要生出一身白毛汗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怎麼不看事實,就自說自話,自做自事?我穿著大襖子烤著火喝著熱茶,你哪隻眼睛瞅見我冷?
簡直不知道是什麼腦回路!有病!
她想著,扭了扭肩膀,將那披風抖了下來,“宅院的事?我們馬上就要去京城了,雖然說八成是要住在永平侯府的,但是說不定啥時候就翻臉出門了,總歸得有自己的產業才是。”
柴祐琛皺了皺眉頭,又將那披風給謝景衣披上了,“已經有眉目了,我著人一直瞧著,有一處不錯的,就等你上了京城再瞧便是。”
謝景衣開心起來,覺得肩上的披風,也不是不能忍了。
她想著,站起身來,扯了扯柴祐琛的衣袖,“走走走,在這裡悶著也無趣,我帶你找樂子去。”
柴祐琛看了看自己被謝景衣拉著的袖子,微微有些眩暈,彎腰一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紙包來,“戴著吧,天冷!”
謝景衣將紙包開啟一看,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要,戴了這個,旁人還以為我要去挖人參射鵰!”
哪個小娘子會戴這個長滿毛的貂皮帽子,整得頭上像是頂了一個大蘑菇一樣!
何況這裡是南地,又不是北地山林,出門要被人笑死去好嗎?柴祐琛絕對是故意的!
柴祐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不是給你的,是給青厥的,你想太多了吧。”
謝景衣腳微微抬起,當真是很想踹過去!
有病!你以為驢子戴貂就不好笑了嗎?驢子也有心,也是愛美的好嗎?
她心裡吐槽著,但還是把那帽子收了起來,拿給青厥擦腳,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