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美女,緣分啊,又見面了。”
梁言額角一抽,司機正是剛才在餐廳和他搭訕的人,更要命的是,她從視窗看過去,在副駕駛座上看到了嘉玥的小叔。
短短兩天內,她已經在不同場合碰見他好幾回了,每回遇見他都挺囧的。
劉鄴這會兒把墨鏡戴上了,加上他掛脖子上的大金鍊,整一個黑社會大哥,他嬉笑著問梁言:“美女你去哪兒啊,順路的話我捎你一程啊。”
梁言乾笑:“不用了,謝謝。”
“甭客氣啊,畢竟我們也加過好友了,你說對不對?”
“……”梁言表情僵硬,下意識地望了眼坐在一旁的陳之和。
陳之和嘴角微揚,沒出聲。
劉鄴步步緊逼:“對了,美女,你賣的神油是真貨麼?什麼渠道進的貨啊,有效果嗎?”
梁言倍感窘迫,她當然聽出了對方在擠兌她,她存著那張微信二維碼就是特意用來防騷擾的,誰能想前後不到半小時他們又碰上了。
如果是平時,這種情況梁言也有應對的辦法,大不了破罐破摔,可現在情況特別,有學生的家長在呢,她不敢太放肆。
左右掙扎了一番,梁言抬頭一臉誠心誠意地說:“先生,你要是真有那方面的困擾,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諱疾忌醫不好的。”
“……”劉鄴的表情瞬間像吃了蒼蠅似的。
陳之和見劉鄴吃癟忍不住笑出聲,他看了眼梁言,覺得有點意思。
梁言沒和他打招呼,他也沒表現出認識她的樣子,以劉鄴犯渾的性子,知道她的職業後嘴上肯定又要佔人便宜。
“不是趕時間,還不走?”
陳之和開了口,有點替人解圍的意思,劉鄴顯然不甘心,忍了忍到底是沒再發難,關上窗後沒一會兒開著車走了。
那輛豪車走後,梁言嘆口氣,心裡念著:完了。
她反覆想著那個陳先生剛才的表情,是覺得她滑稽?
梁言不怕別的,就怕他會覺得她“為師不尊”,到時候家長評價給她個差評,學生家長的評價關係到考核,萬一考核不過關,她在園裡和家裡都討不了好。
梁言抱著沮喪的心情去上鋼琴課,結果又被一頓訓,在老師家裡練了倆小時的琴,她被批得體無完膚,所幸她早已習慣,倒也不太難過。
從鋼琴老師家裡出來,梁言看了眼時間,快到飯點了,齊萱一直催她回酒店吃大餐,作為一個資深吃貨,免費的美食她肯定是不會錯過的。
回酒店前梁言順道去了一家文具店,打算買一些做手工要用的材料,沒想到在店裡碰到了高中同學。大學畢了業,出省讀書的相當一部分人都回來了,這幾個月梁言隔三差五就能在a市遇上老同學。
高三畢業後,梁言和高中的同學就不怎麼聯絡了,上大學之後她也沒去參加過任何同學會,過了四年,很多人她都不記得了,這幾回遇上也都是別人先和她打招呼。
今天也不例外,梁言在文具店挑彩紙時有人忽然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回頭,雙方都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好幾秒。
“你是梁言吧?”
梁言還很茫然:“你是?”
“我啊,胡鶯啊,你不記得啦,咱倆還做過同桌吶。”
梁言仔細回想了下,她高三上學期的同桌的確是叫胡鶯來著:“是你啊。”
胡鶯上下打量著梁言:“你都沒怎麼變啊。”
說實在的,梁言被這話打擊到了,胡鶯這句話等同於說她和身份證上長得一樣,她以前比現在傻多了。
胡鶯問:“這麼多年沒見,你現在哪兒工作呢,做什麼的?”
梁言一聽她這架勢是要嘮一嘮了,她心裡有些無奈,但不好表現出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