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而厚重的蒼涼氣息,阿九頭一暈,眼前黑了一下,麗妃已經持刀刺了上來。
楚陌景按下機關,及時趕到,瞬間制住了麗妃,點了她的穴道,轉而攬著阿九坐下。
阿九頭暈目眩,只當是中毒未愈又動武的後遺症,伸手揉了揉眉心,展開手上的畫卷,朝楚陌景笑了笑,“幸好我們趕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臉色有多不好,先前的一點紅潤也消失不見,面如白紙。
楚陌景皺眉,指尖按上她的脈搏,“哪裡不舒服?”
“沒事……”阿九將畫遞給他,“師兄,你先看看這個?”
手下的脈搏忽而平穩,忽而紊亂,楚陌景有些擔憂,沉聲道:“我先送你回去。”
“真的沒事……我很奇怪,”阿九搖頭,看向麗妃,神色狐疑,“你怎麼會在這?”
麗妃咬牙切齒,恨恨道:“功虧一簣!又是你,嘉寧公主,你簡直陰魂不散!”
毒害姜皇不成,毀掉畫卷又被阻止,麗妃氣得快吐血了,偏偏這兩件事還都是壞在同一個人手上。
“你為什麼要來毀壞這幅畫?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這幅畫的?”阿九思前想後,得出一個靠譜些的定論,麗妃之前肯定什麼都不知道,毒害姜皇一事敗露後,麗妃便成了廢子,但這廢子顯然還是能再利用一番的,阿九覺得麗妃是受人指使,否則要毀畫早就毀了。
麗妃冷笑道:“你想知道?本宮偏不告訴你!”
阿九覺得好笑,“你不說,難道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勸你還是好好說出來,否則一顆藥喂下去,免得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連累你兒子!”
這話戳中了麗妃的軟肋,她倒是能咬舌自盡,可她沒這個膽子,說白了,麗妃想讓她兒子當皇帝,不僅僅是為了她兒子,也是為了自己,如果死了,還談什麼享福作威?
“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總是跟本宮作對?你還有臉問,若不是你,本宮至於落得這個地步嗎?哈哈哈,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本宮治不了你,總會有人收拾你……”
楚陌景一揮袖,麗妃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泛青,渾身哆嗦不停,沒堅持多久就暈了過去。
“我還有話問她呢……”阿九似笑非笑的瞥了楚陌景一眼。
“交給旁人問也是一樣。”楚陌景淡淡道:“何必汙了耳朵。”
阿九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罵過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還不至於連這點就受不住,大象才不管螻蟻怎麼看!”
“這紙質特殊,摸上去跟別的不同,難怪兩百年都不腐不化,”說著,阿九翻看著手上的畫,忽然“咦”了一聲,“師兄你看,這畫後面有字!”
——卻憂之谷初見殿下,驚鴻一瞥,吾心慰然。百年回首,山河永寂,望珍重。巫賢絕筆。
“……”阿九震驚的看向楚陌景,“卻憂之谷是指卻憂谷?可兩百年前還沒有卻憂谷吧……巫賢是誰?師兄認識這個人嗎?”
楚陌景搖頭,默然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種莫名的情緒自心胸溢位,激盪惻然,良久他才出聲,“若無意外,師父應當知曉。”
“巫姓極為少見,”阿九前世翻閱過很多姜皇室的史書典籍,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但是史書中記載,姜國第一任皇后名叫巫情……”
阿九一激動,心血翻湧,忽然臉色一變,話至一半直接吐出血來,倒在了楚陌景懷裡。
“阿九!”楚陌景措手不及,神情□□,抱著她急速離開。
紀恆連日辛苦,好不容易配好藥能睡個好覺了,結果又被搖醒了,氣得他想罵人,可熟悉的清寒氣息又讓他把氣勁壓下去了,苦著一張臉,很是無奈的睜開眼睛坐起來,“阿景,又怎麼了?”
還沒等到回答,紀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