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了。”
趙掌櫃的說著,氣得揮了揮手,“這可是兩個普通人的命。”
他說著,快速的解了拉車的馬,朝著開封府飛奔而去。
謝景衣尋了個大石頭塊兒,坐了下來,這青石頭看上去光光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磨刀石。四周依舊很安靜,可謝景衣知曉,有不少眼睛,透著門縫兒,往這邊看著呢。
“這可如何是好,我家主人叫我們來這裡幫忙,不想卻是來晚了一步,這翟夫人,翟夫人竟然想不開,一條白綾把自己個吊死了。這……這……我這如何同主家交代啊!”
她哭得眼睛紅紅的,站起來好幾回,想要往那屋子裡,卻又團團轉的,坐回了大青石上。
不一會兒,斜角開了個門縫兒,一個穿著花布衣衫的婦人走了出來,還端著一碗清水,“這位娘子,你可別哭了,這天熱得很,你又在日頭底下曬著,過一會兒,怕不是要暈了。”
“你們來之前啊,我男人已經去開封府報官了。造的什麼孽啊,我們這條巷子,向來都是平平安安的,住的都是好些年的老街坊四鄰了。他們才搬來多久了,就出了這樣的事……”
“我們這周遭的人,好多都嚇得要去鄉下躲著了。你可別又暈了,到時候我們還得抬你。”
謝景衣端起水,一口氣喝光了。
“這位嫂嫂,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我這不是怕回去被主家責難,這才……唉,這家子就沒有胖的人了麼?那個武師乃是我們主家的同族,裡頭的人,我是見也沒有見過,唉……只聽說那翟夫人兇得要死,還會武功,我心裡怕得要死的,沒有想到,來看看到的更嚇人……”
那婦人接過空碗,拉了拉自己的草帽,“看來你確實不認得他們。翟夫人可不兇,說話軟綿綿的,怕嚇死蒼蠅,也不會功夫,日日在屋子裡吹拉彈唱的,我聽人說,她以前啊,是個唱曲兒的,不是什麼正經人。”
婦人說著,努了努嘴,“如今人死了,我也就不說了。”
謝景衣睜圓了眼睛,“還有這等事?”
婦人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繼續說了,只拿了碗,指了指一顆大樹,“你擱那去吧,我給你拿個小馬紮,這日頭毒得很,別真給曬暈了。”
她說著,快速的回了屋,又給謝景衣遞了個小馬紮,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把門關上了。
謝景衣道了謝,倒是沒有坐,站到那屋子的門口,仔細的觀望起來。
在院子的一角,放這一個小爐子,上頭放著一個藥罐子,爐子裡的火已經熄滅了,在牆角還零星的散落著一些藥渣子,屋子的另外一邊,放著幾塊大石鎖,顯然是翟武師練功用的。
除此之外,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堂屋裡掛著的那個人,約莫三十歲上下,周身披麻戴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在她的腳底下,倒著一個小圓凳,圓凳的旁邊,清楚的可以看見一個信封。
應該是翟夫人留下的遺書。
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牆上掛著幾張畫兒,乃是一些名畫的拓本,最近京城中十分的時興。在桌子上放著一個白淨的花瓶,裡頭插著幾支荷花,看上去還十分的新鮮。
謝景衣順眼掃去,心中有了盤算,轉身朝著一旁走去,尋不到幾步,便在一條小暗巷子裡,發現了一灘藥渣子,她蹲下去,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勾了勾嘴角。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官老爺,就是這裡。我家婆娘好心,看她家遭了禍事,想給翟夫人送碗粥,不想一進門,嚇了一大跳,哎喲,我的娘啊,那翟楊氏竟然上吊了。真是可惜了,翟楊氏……咳咳。”
領頭的那人說著,抹了一把眼睛,抬腳就要往裡頭走。
開封府的張仵作,揹著巨大的箱子,伸手一攔,“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