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我請才是,多謝你們還記得阿堯。”
謝景衣拽了拽關慧知的手,“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我阿孃該著急了。我未婚夫婿,駕著馬車來迎我了。您也不用客氣,我們不認識宋堯,也沒有做什麼,都是趙叔做的。”
趙掌櫃的慌了手腳,死命的給謝景衣試眼色,但謝景衣像是沒有瞧見一般,快步的拽著關慧知就走了。
雨下得越大,宋夫人撐起了一把油紙傘,趙掌櫃的慌忙接了過去,將一大半傘都傾斜到了她那一邊,自己的衣衫很快就溼了一片。
“你這孩子,撐過去一些,別淋溼了。”
趙掌櫃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沒事沒事,我長得胖,便是傘全遮在我頭上,一樣會打溼的。要不我送您回去吧,天色不早了。黃府尹已經派人去提審嚴二郎還有齊嘉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跑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兇手是誰,阿堯總算得了清白。”
“接下來的事情,因為牽涉到前任開封府府尹等許多大官兒,怕是不會再公開審了。御史臺也會介入的,御史臺的那個毒嘴,就是之前你見過的謝三娘子的未婚夫婿。他厲害又正直,一定不會讓壞人逃脫的。”
宋夫人“啊”了一聲,上了馬車。
趙掌櫃的遲疑了片刻,收了傘,縮了縮脖子,也跟著上了馬車。
他上去的那一瞬間,自己都感覺到馬車震了震,若是換了在其他人跟前,他少不得要說笑幾分,可在宋夫人面前,他侷促得像是一個初次見到夫子的蠢學生。
他規規矩矩的坐了,把手放到膝蓋上,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礙事的大肚子,心中頭一次覺得,不能夠這樣下去了。
馬車動了起來,宋夫人遞給了趙掌櫃的一方帕子,“擦擦吧,彆著涼了。你的事,阿堯同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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