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劉來便是你的前車之鑑。可是要下大獄,坐大牢的。”
吳成雄走到了堂上,看了一眼趙掌櫃的,又別過了頭去,“學生中過舉,有功名在身,可免跪。”
黃府尹點了點,“你是如何殺死彩蝶夫人,又嫁禍給宋堯的?細細說來。”
“學生姓吳名成雄,乃是之前這位姚娘子所說的吳家鋪子的少東家,我家中做的乃是那器樂的買賣。我同宋堯的未婚妻子蕭呦兩情相悅,一直想要尋機會,攪和了這樁親事,然後娶蕭呦。”
“那天晚上,姚金翠來拿琴,我平日裡讀書,甚少露面,便裝作是鋪子裡的幫手,同其他的夥計一道兒,去了彩蝶夫人的別院。”
“進了府之後,聽到下人們說,宋堯進了彩蝶夫人的房間”,吳成雄說著,面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只低著頭,嘴巴一動一動的,手腕上的青筋,根根畢顯。
“我當時怒火中燒,宋堯還沒有娶蕭呦,便尋花問柳,簡直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人渣!我一時氣憤,趁著他們把琴搬去倉庫,悄悄的去了彩蝶夫人的院子。”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那個穿著斗篷的少年,站在彩蝶夫人的房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他想進去,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進去,轉身便走了。”
“我瞧著他出來,躲在了牆角,待他走了,方才溜了進去。當時宋堯正在桌邊,不知道寫著什麼,彩蝶夫人蛻了外衣坐在床邊哼曲子。”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迷香,將二人給迷暈了。然後衝了進去,解下了宋堯的腰帶,把彩蝶夫人給勒死了。”
“慌亂之間,我想到了當時開封府的另外一樁案子,就是一個員外醉酒之後在床榻上勒死了自己的夫人的事,便仿造著把床榻弄亂了,又把桌子上的酒水,灑在了宋堯的身上。”
“因為怕出不去了,做完這些後,我急匆匆的跑到了角門去,還好趕上了。我回去之後,心驚膽戰的,翌日一聽,什麼密室殺人之類的……”
“雖然不明白後來又有誰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也不敢去問。後來這事兒無人討論了,我才去娶了蕭呦。”
吳成雄說著,對著黃府尹行了個禮,又對著發愣的趙掌櫃的行了個禮,“阿缺,對不起。我當年,實在是太想要娶蕭呦了。宋堯他從小便高我一頭,都說他是狀元,日後要做大官的。”
“他生得比我好,學問品行比我高,連我最喜愛的小娘子,都是他的未婚妻。”
“我……我後悔了好些年,沒有臉見你,今日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劉來立馬哀嚎了起來。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我的確是胡言亂語,做了偽證,我沒有殺彩蝶夫人!可是大人,我是有苦衷的,我是在報恩啊大人!”
“我們跑江湖的人,有恩必報,把義字看得極重。大人,且聽我一言!”
黃府尹深深的看了劉來一言,“且說,你若再撒謊,兩罪並罰!”
劉來砰砰砰的磕了頭,“小人不敢撒謊。”
“這位姚娘子說得沒有錯,當年那請柬,的確是我大兄掏的錢,送給了嚴二郎。不是因為別的事,而是有一次我行船之時遇險,恰好被過路的嚴家的官船所搭救。”
“此乃救命大恩,別說三個請柬了,便是要我的命,我都毫不猶豫的拿去給他啊!那天夜裡,我喝多了酒,出來起夜,看到嚴二郎穿著斗篷,腳步匆匆。”
“那孩子當時十分迷戀彩蝶夫人,見彩蝶選了宋堯,十分的不高興,回屋的時候,便嘀咕了好幾句。我也曾經年輕過,又是跑江湖的,以為人人都跟我一樣,那個年紀血氣方剛的,做出點什麼事情來,都很正常。”
“我便跟了去,不料看到苟易為撞見了嚴二郎進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