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謝景衣提起筆來,畫了一張榴開百子圖。
上輩子她入了宮之後,又師從大畫師裴少都,一手工筆,十分驚人。
姚掌櫃的話提醒了她,尋常百姓可不同勳貴,他們一年之間,只有少少的時候會買新布做衣衫。一來是年節,辭舊迎新得穿新衣衫,二來是婚嫁,再窮的人家,也至少得置辦幾床被褥,扯上幾身新衣衫陪嫁。
那麼那些吉祥如意的花紋,是必不可少的。
謝景衣想著,又陸陸續續的畫了幾張梅開五富,花開富貴等等一共五張圖。
這才拿起了刻刀開始雕版。
所謂夾纈,就是將布夾在鏤空的花板中間,再塗抹上漿液,待幹了之後染色。等染好色了,將之前糊上去的漿刮掉,那些地方自然便是留白了。
若是有了花板,並且知道漿液的配比,那麼染出布來算不得什麼難事,也就是大陳開國之初,官家禁止民間私自打花板,這才讓這手藝斷了傳承。
青萍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新挑的燈像是給她冷白色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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