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景衣瞧著絮絮叨叨的青萍,心情也好了不少,“我也怪想你的。”
青萍激動得不行,忙伸出手去,扶了翟氏,“夫人夫人,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咱們家老爺升官了,再也不用去富陽縣了。”
“當真,那阿爹回來了麼?”
青萍樂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早上回了,這會兒去衙署了。咱們家老爺,日後就是謝通判了。”
謝景衣雙手合十,“謝天謝地!”
翟氏也高興起來,因著山匪的事情,他們還擔心這升遷的事情,怕是八成要黃了,沒有想到,竟然成了!
“杭州城都傳遍了,說是齊國公,宋知州,還有徐通判都極力推薦我們老爺!”
“徐通判?”翟氏腳步一頓,驚訝的問道。
青萍點了點頭,“可不是,大家夥兒都這麼說,應該是沒有錯的。夫人夫人,這可是大喜事,奴厚著臉皮跟您討賞錢了!”
翟氏一笑,摸了摸肚子,“賞!都賞!”
謝景衣眼角彎了彎,一扭頭,就瞧見了站在牆角一處凹處的柴祐琛,他依舊穿著皂色的衣衫,像是潑在牆上的一團墨。
謝景衣往後退了退,翟氏幾人都高興得很,並沒有注意她。
“你尋我有事?”謝景衣悄悄的走了過去。
柴祐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長高了。”
謝景衣眼睛一亮,比劃了一下,“當真,哈哈,我自己個瞅自己,並未覺察出來。”
長得不夠修長,是她的一大遺憾,這輩子要是能夠長高一些,那就太好了。
柴祐琛伸出了個小指甲,“跳起來看看能打到了嗎?”
謝景衣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你丫的怎麼不去死?
“你在這裡總歸不是看風景的吧。”
“那群人的確是山匪,被人收買了,來杭州殺你阿爹同阿哥。具體是什麼人,他們也不清楚,只記得買家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他們拿錢辦事,按照行規,也不多問。”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大約是什麼時候?確定是到杭州來殺,而不是在杭州去京城的路上殺?”
柴祐琛點了點頭,“按照我出發的日子算,應該是那個永平侯府的嬤嬤出發之後三日,派出來的。他們來杭州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
“要你們去的,同想你阿爹死的,應當不是同一批人。他們這一次被抓了個正著,你阿爹又升官了,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你大可不必,嚇得兩股戰戰,就差把牙齒上鑲鐵了。”
謝景衣呲了呲牙,瞪了柴祐琛一眼,“老孃的命寶貴著呢!”
柴祐琛一聽,竟然笑出了聲。
謝景衣呆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才把頭別到一邊去,不言語了。
“我已經展現了誠意,你啥時候開始賺錢,別忘記,我的藥錢,你還沒有給呢!”
謝景衣胡亂的擺了擺手,“你在正陽街可有鋪子?”
“有一個同興南街那個差不多大的,兩層的。”柴祐琛說著,有些心虛,這鋪子位置不太好,虧到哭,他正打算盤出去及時止損。
“那明日上午,那個鋪子裡見,我同你詳細的說。賣粗布賺不了什麼錢,你且放心,跟著我,保證你家財萬貫。”
柴祐琛點了點頭,“嗯,謝嬤嬤,我娶妻的萬兩聘禮,就靠你了。”
謝景衣袖子一甩,懶得理會他,眼瞅著就要走。
柴祐琛伸出手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又將她擰了回來。
謝景衣那叫一個又羞又惱,狠狠的踢了柴祐琛一腳,柴祐琛半點沒有動,壓低聲音說道,“你阿爹往京城去了一封信,是給韓江的。”
謝景衣收回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