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花園子裡還一堆妃嬪呢,雖然長得都差不多醜,我也分不清,但太后您去問問就知道了。十八雙眼睛瞧著,還能做了假?”
一旁縮著的田嬤嬤忍不住,嚷嚷開了,“撒謊,我明明把你鎖在屋子裡了。”
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田嬤嬤,“那請問嬤嬤,我是用穿牆術逃出來的,還是用水遁術逃出來的?謝三手無縛雞之力,若被人鎖在屋子裡了,又如何能夠瞬間跑到花園裡去摘花?”
她說著,眼眶一紅,“我算是明白了,你以為那屋子裡發出響動的人是官家,想要汙衊官家,汙衊我。可萬萬沒有想到,在裡頭待著的人,根本就不是官家,而是……而是肚兜的主人!”
不等太后說話,謝景衣又立馬說道,“當然了,我沒有進屋,只能說可能如此吧。”
太后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謝景衣已經把所有的話,全都堵死了。
謝景衣吸了吸鼻子,站起了身,對著太后行了個大禮,“大傢伙都瞧見了,我同官家,都是後頭才去的。我們壓根兒就不在場。”
“守在樹邊,等著兔子來撞樹。等了半日,兔子沒有來。人不覺得自己愚蠢又狠心,反倒說兔子不聽話,怎麼不乖乖去死。天底下哪裡有這般道理?”
“太后若是隻問景衣,景衣不服氣,當一視同仁,也問問皇后,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對!”
“身正不怕影子斜,景衣已經自證清白,就等皇后了。”
太后手一緊,看了一看皇后,瞳孔猛的一縮,頓時後悔了起來。
皇后進宮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便是瞅一眼,都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蠢貨,怕是要糟了。
她這樣一想,越發的心驚。
她若是不立馬徹查此事,流言徹底傳開,皇后為了大陳聲譽,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徹查此事,卻不能徹底洗清,那更是死路一條。
她千想萬想,沒有想到,皇后她自己個說不清。
若是她說得清,便不會滿頭大汗,能滴出水來了。可是,這個局,明明就是皇后獻策的。
謝景衣順著太后的視線,看了看皇后,只見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紅肚兜,一臉的不可置信。
“娘娘怎麼了?怎麼盯著那肚兜看?謝三覺得,那肯定不是娘娘的,娘娘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在哪裡。對不對?”
皇后回過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喃喃道,“不是我的,的確不是我的。我的貼身之物,從不假於人手,一針一線,都是我親手所繡。”
謝景衣鬆了口氣,“謝三也算是通繡藝,這每個人繡花的手法,都有細微的不同。手法的鬆緊,顏色的搭配,愛用的絲線。就拿這鳳凰的眼珠子而言,不同得人,甚至會習慣得使用不同的繡法。都好看,只不過習慣不同而已。”
“只要拿皇后其他的繡品一對比,便能還她清白了。”
太后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謝景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可不信,謝景衣會仇將恩報,她分明今日就是要弄死皇后的。
再一看皇后神色,太后頓時明白了,怕是對比不得。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肚兜的繡法,怕是同皇后本人繡的一模一樣。
她想著瞪了皇后一眼,做了這麼久的皇后了,可她還是大氣不起來,關鍵時候,撐不住檯面。
皇后一個哆嗦,立馬說道,“倒也不必如此費神。肚兜乃是貼身之物,豈能隨意示人。我的貼身之物,都有兩層。這頭一層,繡的乃是雙面繡,外側是花樣子,內側都會繡一隻蜻蜓。”
“又因為有兩層,是以這蜻蜓在夾層中,根本就從未示人。只要看這個是不是兩層,若是兩層,將其剪開來看,便知曉這根本就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