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在我身上?”翟準長這麼大,還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形同陌路罷了。若非此番查到了裴少都頭上,我壓根兒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翟準說著,嘲諷的笑了笑。
“將親孫子拿來當刀的人,也的確是用心良苦。親爺爺都靠不住,老頭子倒是指望一個恨我入骨的哥哥,來當我的依靠,你說可笑不可笑?”
“老頭子如果不是腦殼進水了,那你告訴我,他為何如此?”
謝景衣眼眸一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翟準今日格外像個人。她算是明白為何翟準要來尋她說裴少都了,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裴少都。而是翟有命罷了。
“畢竟你小的時候,翟老賊也沒有想到自己個那麼不中用,會生不出一個新的兒子,整不出一個新的孫子吧。”
“他頭一回見你的時候,你阿爹方才剛剛去世。裴家同溫家他又打不過,你若是回了京城,又要再起紛爭。是以他把你送到他信任的兄弟那兒,也就是你的師父那兒。”
“哎呀,萬萬沒有想到啊,除了我阿爺有那老來得子的本事,一般人整不出來啊。這會兒你成了獨苗苗,蘿蔔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若是天下只有一個蘿蔔,那不就金貴了。”
“你這個蘿蔔要是死了,翟家就當真絕後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阿爺一瞅,哎呀,這哪是蘿蔔啊,這他孃的是人參啊!”
“悔之晚矣,亡羊補牢。這不就著急上火的想尋人保衛蘿蔔,不對,保衛人參。”
“原來如此。”翟準說道。
謝景衣嘆了口氣,“不是不看重你,也不是很看重你,今時不同往日,京城第一美男趙缺還能變成個胖掌櫃的,又有什麼是一層不變的?”
“裴少都前些日子尋你做什麼?”
翟準點了點,他之所以來尋謝景衣說,就是因為謝景衣雖然喜歡騙人,但在關鍵的時候,反倒是會說真話的人。這些事情,他又何嘗不明白,只是自己明白,同從別人嘴中聽到,是兩碼事。
他雖然是個以殺人為生的人,可也不是一個完全無情的人。他只有翟有命一個親人,現如今那個人,已經活不過這個月了。
至於旁的人,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眼前出現過。
他為數不多的感情,一早就給了翟有命;剩下最後的一點兒,他都給了謝景衣。一如家中的神臺上,只有這兩個人的雕像一般。
“同我說了一些我母親的舊事,說我鼻子很像她。我又不喝奶了,並不需要母親。給了我這個。”翟準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塊玉佩。
謝景衣一眼便瞧出來了,這玉佩裴少都也有一塊模一樣的。他並沒有戴在身上過,而是扔在擱畫卷的一個瓷筒裡。
上輩子有一回,她替裴少都整理畫卷時,無意中瞧見的。當時她還以為是壽光縣主遺物,半句不敢提及,現在想來,應該是裴少都母親的遺物,兩個兒子一人一塊。
“我之前不明白何故,待抓了吳王,方才明白,這是在拉攏我罷了,可真可憐,強忍著噁心,過來拉攏相看兩厭的人。”
翟準說著,將玉佩推給了謝景衣,“就抵今日飯錢。”
謝景衣毫不猶豫的收了,“嘿嘿,那我就不找零了,這玉佩瞅著不錯,下回你若是還是要請客,再抵上一頓。”
翟準無語的呲了呲嘴。
謝景衣哈哈笑了起來,“行了罷,快吃,別涼了。想那麼些做什麼,我是那種會打擊報復的人麼?”
“若是我今日沒有主動交代呢?”
謝景衣笑容一收,“打得你嗷嗷哭,給你穿小鞋。”
翟準鬆了一口氣,將擱在謝景衣面前的一盤冰碗拿了過來,“柴二不讓你吃這個。”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