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廚上做的那些綿軟的,要好吃許多。”
柴大郎眯了眯眼睛,輕咬了一口,汁水掉了下來,濺在了他白色地衣襟上,他遲疑了片刻,索性不管去了。
“同你們在一起,我甚至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一個病人。”柴大郎吃得腮幫子鼓鼓的,說話有些含混不清。
他在家也沒有吃過肉糰子,不是喝加了許多藥材的滋補湯藥,便是喝一些清淡的小粥,像那種大魚大肉,一來怕吃了不克化,二來他胃口不好,也吃不了幾筷子。
更別提幫人拿東西了,天知道謝景衣把吃食塞過來,讓他拿著的時候,他有多驚訝。他還小心的看了柴祐琛,那會兒柴祐琛還有一隻手空著,完全可以讓他拿,可是謝景衣毫不猶豫的塞給了他。
柴祐琛瞧著,嘴角微微上翹。
“快來快來,你們快來!”柴祐琛聽到了謝景衣的呼喚聲,同柴大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加快二樓腳步。
這裡搭了一座高臺,高臺裡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三人可著勁兒的鑽了半天,好不容易方才擠到了最前頭。
在那高臺之上,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裙衫的姑娘,她梳著二丫髻,身上纏著紅綢帶,腰間,頭頂,兩手兩腳都各自綁了小鼓。
可不正是最近名動京城的小三喜,只聽得啪的一聲,有兩個美人抬了一個托盤過來,那托盤當中,擺著一個大金元寶。
小三喜嘿嘿一笑,說道,“老規矩,廢話不多說,還是以這大金元寶為彩頭。我來拋磚引玉,後頭要上來同我比的,都拿出彩頭來。若是你技高一籌,我小三喜毫不猶豫的送出這金元寶。”
她的話音剛落,下頭就有人起鬨道,“還得親一個親一個!”
小三喜大大方方的應了,半點不扭捏,“沒錯,我若輸了,你讓我親誰,我便親誰,你便是抱了一頭豬來,我也照親不誤。當然了,換句話說。若是你輸了,那你的彩頭歸我,我讓你親誰,你也得親誰。”
“當然了,我小三喜不強人所難,你若是不想親,照這彩頭再來一份,也可抵消。”
她一說完,眉頭一挑,兩腳一翻,紅色的繡花鞋便從天而降,引起了好一番爭搶。再一聽,一陣鼓聲宛若急雨,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小三喜手拿紅色鼓槌,邊跳邊擊鼓,敲的那是手鼓同腰鼓,至於腳間的,竟然像是那撥浪鼓一般,光憑著舞步擊鼓,身上紅綾翻飛,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焰。
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尖上,謝景衣環顧了一圈兒,見到不少人已經流哈喇子水,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兒,再見柴祐琛,毫無波瀾,依舊是一副棺材板板樣,又覺得不對起來。
“這舞再看第二遍,就沒有新意了吧?”
柴祐琛一個激靈,心中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別看謝景衣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這其中可是藏著刀山火海以及萬丈深淵!
“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看,不如謝三你跳得好。”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她跳舞跟跳大神差不多,哪裡好!
正在這個時候,一曲終了,小三喜喘息著,嚷嚷道,“今日可有誰敢與我一戰?”
謝景衣趕忙跳了起來,手中舉著之前柴大郎噴血賣藝賺來的金元寶,“這裡這裡!”
柴祐琛無語的拽了拽她,“我就隨口一說,你跳舞不如跳腳!”
謝景衣踹了他一腳,“這不是我的錢,我去跳什麼,當然是讓哥哥去!”
她說著,揮了揮手,將柴大郎往前推了一步,“我哥,我哥同你比!”
柴大郎慌了手腳,結結巴巴的說道,“不行,我不行的!”
謝景衣一把按住了他,“你行的,你跳得很好!”
她說著,壓低了聲音,“你戴了面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