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謝保林到底是誰的兒子?謝景衣自覺永平侯應該是她的親祖父,但這事兒沒有證據,委實難說;
第二,當年出手的,還有後來對謝保林出手的,到底是如今的太后,還是鄭王的母親蔡妃?
至於其他的妃嬪,謝景衣不覺得她們當時有必要出手,因為有中宮同蔡妃不死,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們的兒子繼承大統。
若是聰明人,只要坐著嗑瓜子兒,等著那兩個人出手,坐收漁翁之利便可了。
而且,事到如今,太妃的兒子們都死絕了,就別提她們了。
倒是太后同蔡太妃,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並將活得更久。
不過謝景衣倒也不慌,左右不過,非此即彼。倘若兩個都不是,那就要另做打算了。
謝景衣想清楚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今起得委實有些太早了。
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這樣的大事,也不能夠一便查清楚了不是。
“小娘,到了。”忍冬輕輕的喚著。
謝景衣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眼,上的薄毯滑落了下來,她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何時,她竟然睡著了。
“知了,我回來得晚了,便不去阿孃那用飯了,你叫人去廚上,拿回咱們院子裡來用,我用了之後,歇個晌。”
她說著,恍恍惚惚的跳下了馬車,太陽越發的大了,金燦燦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謝三,你又跑到哪裡耍去了,我都來了半天了,無聊得要命。”
謝景衣掏了掏耳朵,“小聲點,小聲點,你怎麼同我二姐一樣,說話跟打雷似的,耳朵都要聾了。”
關慧知拍了拍膛,鄙視了看了一眼謝景衣的小平板,“我這叫中氣十足,你以為跟你一樣,像幾百年沒吃飯了,前凹後凹的。”
謝景衣一下子就醒了,將關慧知上下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關慧知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又要說我什麼?”
謝景衣嘿嘿一笑,“可惜你前凸後翹,最近喜歡你的美人,越來越少了吧?想裝個風流倜儻的小哥,那也裝不了了,可惜了可惜了……”
關慧知到底是女兒家,被謝景衣這樣火辣辣的看,俏臉一紅,咳了咳,“切,到哪裡學的那登徒子的模樣。美人說這話,那叫詩,醜人說這話,叫浪蕩,你說這話,叫無恥。”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摸了摸肚子,“餓著呢,你不是覺得無聊麼?我倒是有不少好玩的事兒,就看你敢不敢玩兒了。”
關慧知從腰間抽出了鞭子,啪的甩的一聲,“我關慧知不敢做的事,還真沒有。”
謝景衣笑了笑,“今兒中午有燒餅麼?我喜歡吃燒餅。”
關慧知不明所以,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謝景衣的腦門子,“瞧你那點出息,你如今好歹也是未來的狀元娘子了,成天記得燒餅!若不是你臉好看點,我還以為站在我面前的,是我五哥!”
謝景衣已經習慣了關慧知對於不美的人的攻擊,毫不在意的摟了上去,“說吧,今兒個來找我做甚?”
“我來尋景音的,尋你作甚?”
“非也非也,你若是尋我二姐,又豈會在我家待得住,早拉她出去玩兒了,看我回來,還眼巴巴的在門口等著,跟望夫石似的,還說不是找我。”
關慧知臉一紅,抬手對著謝景衣就是一巴掌,差點沒有把她一口老血拍出來。
“霍清修是咋回事?劉家倒了。”
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關慧知,“咋回事你應該問你五哥啊,人是衛軍抓的,你問我做什麼?”
“我怎麼沒有問,我五哥把霍清修罵成了一坨臭狗屎了,我還問得出個什麼?你就不同了,這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