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呢!畢竟它戴著這麼大個金鈴鐺,我也怕人偷了去。”
松煙一聽,笑容多了幾分真心,“那小娘的糖我收了,我家中弟妹肯定高興。”
提到弟妹二字時,卻是又有些憂愁起來。
謝景衣瞧在眼中,“你有幾個弟妹呢?你們這種家生子倒是好,一家子都能團聚在一起。”
松煙頓時沮喪起來,“我是家中長子,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們乃是雙生子。家生子再好,也是奴才,哪裡能說團聚就團聚的。”
謝景衣並沒有接著他的話聊下去,反倒是揉了揉青厥的腦袋,“哎呀,我們青厥長大了啊!看看給你買的金鈴鐺,喜不喜歡啊!待過兩日,我們青厥戴著貂帽,掛著金鈴鐺,出門溜達去。”
青厥一聽,高興的揚了揚頭。
謝景衣拍了拍它的頭,“我要先回去了,你要聽松煙的話,不要搗亂知不知道。”
青厥嗷了一嗓子,謝景衣對著松煙微微頷首,領著忍冬回了春堂院。
“小娘,他那對龍鳳胎弟妹十分吉利,大房要把他們當做陪嫁。小娘知曉,為何不……”
謝景衣拆下了自己的耳墜,“我為什麼要幫他呢?我對這府裡的事情,一竅不通的,如何幫他?”
她今日前去,自然就是存了拉攏松煙一家子的心思。但是送上門的幫助,哪裡比求來的幫助,來得珍貴呢?
雖然無恥,但這的的確確,就是馭人之道。
第128章 求助
忍冬沒有想到,正月初七的時候,松煙的母親便登門了。
她穿著一身皂色的衣衫,臉看上去有些泛黃,唯獨那雙手比臉要白了許多,她拿著托盤,裡頭放著一盤子繡了各種吉祥花紋的荷包。
“奴名香河,是在針線房裡做活計的,夫人那頭讓給各房送一些香包來,十五里要出門,方便打賞。”
若是打賞銀錢,打賞得比旁人多,難免有炫富之嫌,打賞得比旁人少,又要被罵窮酸,是以裝在小小的香包裡,才是體面人的做法。
香河說話的時候,有些刻板,一字一句的,像是背誦過好多次了一般,聲音裡待著顫兒。
謝景衣笑了笑,“父親出了院門,母親領著姐姐們出去做客了。倒是我一人在家。勞煩嬤嬤跑這一趟,叫祖母費心了。”
香河聽到謝景衣說著,一個激靈,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抬起眸來,看著坐在上頭的小姑娘,看上去約莫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個頭小小的,奶呼呼的,看上去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娃娃。
可如今整個永平侯府誰人不知曉,這小姑娘是個厲害角色,幾次三番把大娘子氣得跳腳,侯夫人的院子裡,自打她來了之後,已經換了十八套新茶器了。
還有一些,因為她夫家祖輩都是家生子,她才知曉的。
前幾日府裡各房中了毒,連大房都不敢吭聲,唯獨眼前這位,一定要個說法,主院當夜便打死了個嬤嬤,夫人親自來了春堂院,坐了好一會兒方才離去。
那嬤嬤,可是侯夫人的陪嫁嬤嬤,一直管著府中祭祀之事,當天夫人又砸了第八隻花瓶。
這事兒血雨腥風,無人敢多加議論,但是看到二房的時候,多少都心中一肅,不敢似從前那般怠慢。
眼見著沒有什麼可說的,那忍冬都要出來送客了,香河把心一橫,結結巴巴的說道,“奴名香河,乃是……是松煙的母親,今日乃是特地求了這個送荷包的差事,為的就是要小娘,救我那苦命的孩兒一救。”
話一旦說開了,香河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她是在針線房裡做活計沒有錯,但平日裡這種送東西的活兒,都是輪不著她的,因為既能邀功在主家面前混個眼熟,有時候還能得到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