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鬧大了,失了體面,可不大好。”
皂色婦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張氏一眼,“阿姐你就是心腸軟,你且放心,我們都省的。唉,別說了,快把人弄出來吧。”
張氏清了清嗓子,“諸位,今日其實也無什麼大事,就是兩個原本就定了親事的孩子,在一起說說話而已。雖然是有了婚約,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合禮數。我一接到下人稟告,便急急趕來,不想驚動了大家。”
“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慌亂,打擾了大家宴會的雅興,我先在這裡,給大家說聲對不住了。”
跟著張氏來的婦人,多半都是同她交好的,少少幾個看熱鬧的,見她說得懇切,也有婚約在身,胡亂的點了點頭。
……
遠遠站在一旁聽了全程的翟氏腿一軟,眼前一黑,險些撅了過去。
一旁的方嬤嬤趕忙撐住了她,“夫人,三娘子說,大娘子同二娘子在那邊看投壺呢。這人又沒有分身之術,怕是大房娘子弄錯了吧。”
翟氏一聽,精神一震,雄赳赳氣昂昂的便朝前走去。
張氏見她來了,忙迎了上來,“弟妹,你來得正好。裡頭……唉……你是母親,還是你進去比較方便。”
翟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嫂嫂在說什麼呢?我家女兒,怎麼會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我尊敬嫂嫂,可嫂嫂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往人身上潑髒水不是?”
張氏尷尬的捂了捂嘴,“你剛來不知道……唉……”
一旁穿著皂色衣衫的婦人,將張氏往身後一拉,“我阿姐是個活菩薩,念著是一家子人,給你們留臉面。可你這人,這忒不知好歹了一些。你既然都不怕丟臉,不怕女兒嫁不出去,那我就直說了。你家那大閨女,正在裡頭同人私會呢!”
謝景衣聞言悄悄看了一眼楊夫人,見她只是眉頭微皺,並無什麼驚訝之色,心下對此人有了判斷。
“夫人何處此言?我們剛剛從那頭過來,我大姐姐還在那裡看人投壺呢,怎麼會在這裡頭。敢問夫人,可是進去親眼瞧見了?”
皂色夫人哼了一聲,她乃是張氏的親妹子。
“我同我阿姐一來,自是瞧見了,不堪入目,難以啟齒!”
謝景衣驚訝的看向了她,“哦,那請問我阿姐,今日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裙衫?她眉心的那顆大痣是紅色還是黑色?眾目睽睽之下,您可別問我大伯孃了。”
小張氏一愣,謝家三姐妹才剛來京城,她見都沒有見過,知道個鬼?
她想著,支支吾吾的說道,“這等汙穢之事,我哪裡敢瞧?”
謝景衣搖了搖頭,“你剛剛不是說瞧見了?怎麼現在又說哪裡敢瞧?你既然沒瞧,又如何知道里頭的是我阿姐?你既然不認識我阿姐,又為何要隨意的往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身上潑髒水?”
小張氏被她這一連串噼裡啪啦的問話給打了個暈頭轉向,罵道:“牙尖嘴利的丫頭,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語氣?”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小女初來京城,不知道您是謝家的哪位長輩?”
小張氏臉一紅,“你!”
謝景衣拱了拱手,“即便是長輩,也沒有道理對一個未曾謀面的晚輩潑髒水的道理。順便告訴你一句,我阿姐眉心沒有痣。”
謝景衣說著,轉向了眾人,“諸位,我們杭州謝家,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家風嚴謹,我阿姐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諸位乃是前後腳跟來的,我大伯孃同這位不知名的謝家長輩,是否進去看過,大家心中自有判斷,小女不敢妄言。”
“但是,這事兒若是不說清楚了,我阿姐一輩子的清白就毀了。是以,小女斗膽,請諸位做個見證,將裡頭的人請出來,看看是誰,不就行了,清者自清,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