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
“三娘子還記得不,去年臘八節來的那個騙子?我的天,她今日又來了,不光是她來了,永平侯都來了!呸呸呸,三娘子,那婆子竟然不是騙子,這下遭了,咱們得罪永平侯府了!”
謝景衣心神一緊,面上卻不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捂著嘴說道,“不可能啊!明明隔壁的柴小公爺,都說她……對吧?咱們不知者不罪,肯定沒有事的!”
永平侯府還真是噁心至極,時隔快一年,竟然又盯上來了,這次竟然永平侯親自來了。
謝景衣腦子轉得飛快,聯想到之前柴祐琛說的話,看來這次,她阿爹當真在京城打響了名頭,要大大的升官了,要不然,永平侯怎麼會親自來了?
臘八節玉佩的事情,她可都還沒有來得及同謝保林說,如今……謝景衣毫不猶豫的定下了最簡單的策略,打死不認。
她想著,安撫了一下那門房,大搖大擺裝聾作啞的朝著花廳走去。
花廳當中,謝景衣只一眼就瞧見了上頭坐著的永平侯,他生得很白,雖然一把年紀了,卻也沒有出現禿頭或者大腹便便的醜樣,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輕之時的風采。
他坐在那裡,紅著眼睛拍著謝保林的肩膀。
謝保林的眼睛也是紅紅的,顯然兩人已經說了許久的話了。
謝景衣微微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行了禮,“不知阿爹待客,是景衣唐突了。”
永平侯一瞧見謝景衣眼前一亮,問道,“這個便是景衣吧,我聽嬤嬤說,她十分的機敏,便心中喜愛,如今一見,竟然有幾分肖我。”
謝景衣聽著,差點兒沒有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你說,老孃哪裡像你了,我摳下來還給你!
“阿爹,這位客人是我阿爺失散多年的兄弟?要不怎地如此說?”
謝保林不知作何回答,永平侯笑了笑,“我便是你阿爺。”
謝景衣挑了挑眉,“早聽說人能借屍還魂,我原不信,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永平侯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什麼鬼!
一旁的嬤嬤聽了,忙站了出來,“謝三娘子,可還認得老奴?”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不曾見過,談何認識?”
這下子謝保林也糊塗了,“景衣,這位嬤嬤說她去年臘八節的時候,曾經來我們府上認親,但是被你趕了出去,可有此事?還說你拿了一塊作為信物的玉佩。”
謝景衣一聽,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騙子。阿爹,這婆子是個騙子,去歲臘八節,我一個人在家,她莫名其妙的就衝了進來,張嘴就說永平侯要死了,還說你是永平侯的兒子,叫你回去奔喪。”
“我想著我們同永平侯府無冤無仇的,這婆子竟然來我們家咒他死,我家族譜寫得一清二楚的,她竟然胡亂給您安個爹,這不是當面罵人麼?要不是瘋了,要不就是其心可誅!便趕了出去!說起來,還恰好遇見了新來的齊國公府二公子,人二公子說永平侯身體康健好著呢,我這一聽,更是確認了這婆子是個騙子。”
“這等事情,太過荒謬,說出去我都怕人笑話,轉頭就忘記了,便沒有同阿爹說。”
婆子的臉上唰的一下沒有了血色,永平侯更是臉色難看起來,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
啥玩意?奔喪?他活得好著呢!
婆子被永平侯一瞪,撲通一聲跪了下地,“侯爺,老奴絕對沒有說過這等話,還有那玉佩,玉佩就是被她給拿去了。”
謝景衣驚訝的捂住了嘴,“您莫不就是永平侯?你看吧,侯爺身體好著呢,你這婆子壓根兒就是騙子,你說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問問柴小公爺不就知道了?”
永平侯自然是丟不起這個人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