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在開封府找到翟準之前,就把案子給破了。天下的武師這麼多,怎麼偏生就死了個姓翟的呢?同一個姓,怕不是巧合。”
“我先前就存疑。再一聽到你說,兇手是面對面的殺人的,翟武師死的時候,面上還帶著笑容,如果證人沒有撒謊的話,那麼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熟人做案。”
“翟準才下山不久,京城之中,除了我們哪裡有什麼熟人,只能在這個姓氏上做手腳了。翟準乃是孤兒,可翟有命不是,他做了大官,一本族譜上來打秋風的沾親帶故的旁支親族,那可是不少。”
“是以我猜這個翟武師怕不是他們同宗之人……若是這樣,再給一些指引線索,開封府肯定立馬來拿人了。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謝景衣倒是不意外,她上輩子同太后打了幾戶一輩子的交道,對於地方的本事,那是門清得很。對方可不是被動挨打之人。
“那我們現在去開封府麼?”趙掌櫃的問道。
謝景衣搖了搖頭,“咱們去殺人現場瞧上一瞧,再去探望探望,那個發現屍體的翟夫人。”
……
城東的小樹林裡,靜悄悄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灑落了下來,練武場的地面一片斑駁。
謝景衣站在小路口往練武場看去,裡頭灰撲撲的,到處都是腳印,顯然開封府的人在記錄了現場之後,這裡又來過很多人,亂糟糟的看不出什麼來了。
“中間有血跡,翟武師應該就是站在這裡的……”
謝景衣說著,走到了演武場的中間,拿手劃了一下脖子,“嗯,就是這樣站著,然後被人割了喉嚨。血很少,有三種可能性,一兇手像翟準一樣,受過特殊的訓練;二翟夫人報案之前,已經有人清理過現場了,她在撒謊;三翟武師被割喉的時候,早就死了。”
“人死了之後,血就不會亂噴,便是孩童去割,也不會噴出很多血來。”
趙掌櫃的看著謝景衣直往脖子上比,忍不住說道,“你也不嫌晦氣,說說就行了,比劃什麼。話說你也不是三大王轉世啊,怎麼就知曉這麼多呢?”
“唉,有的人,天生就是這般聰明,一學就是大宗師,沒有辦法。”謝景衣蹲了下來,伸出手來,摸了摸地上的灰。
第418章 死去的證人
翟武師家的小院子,就在離著練武場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裡。
他們原本並非住在東京城中,翟武師收到了苟善中的邀約,方才來了這東京城中,租住在這麼一個小院子裡。
四周靜悄悄的,翟家門前掛著的白燈籠隨風飄蕩,被烈陽照耀著,像是要起火了一般。
門虛掩著。
謝景衣上前叩了叩門,“翟夫人在嗎?我們是翟統領遣來的,都是同宗同族,您家中發生不幸,我家主人倍感痛心,特派我們過來看看有甚需要幫忙的。夫人還請節哀。”
趙掌櫃不停的點頭,“夫人,小的在這京裡,也算是熟門熟路的,您儘管使喚便是。”
屋子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謝景衣同趙掌櫃的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景衣推開了門,只見那堂屋的房樑上懸掛著一個人,直挺挺的,形容可怖,看上去早就沒有氣了。
翟夫人死了。
趙掌櫃呸了一口,拍了拍謝景衣的肩膀,“你去那邊樹蔭下盯著,我去叫開封府的仵作來。”
謝景衣點了點頭,陽光有些刺眼。
“老妖婆打得一手好算盤,翟夫人臨死之前,已經在開封府簽字畫押,說了我同你講的那些直指翟準的證詞了。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她還活著,咱們怎麼著也能夠斷出個是非曲直來,可如今倒好,她已經死了,死人的嘴可是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