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在死之前,能夠找到一個,可以鉗制住翟準的人。
至於萬一她制不住翟準,反倒被翟準殺了,怕不是老賊也只會感嘆一句生死有命,然後儘量在死之前,尋到下一個人,實在尋不到。
那他棺材裡,怕不是要再多躺下一個殉葬人。
謝景衣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為自己感到可悲,還是該為翟準感到可悲。
“有什麼好怕的,死的人,又不是我。”謝景衣淡淡的說道,“除了紙鳶,還有別的可疑之人麼?那紅點兒,還有多少人?”
翟准此刻倒是顯得乖巧了起來,“宮裡頭的篩查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有紙鳶一個。紅點兒我殺了不少,但還剩多少,我也說不好。你要收下我麼?”
他說著,笑眼彎彎的,之前的戾氣,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謝景衣挑了挑眉,“你每雕一個我的小人像,是不是就在暗戳戳的咒我死一次?”
翟準驚訝的睜開了眼睛,“那怎麼會呢?謝三怎麼把我想得這麼壞?我可是打心眼裡把你當做上峰來尊敬的,當然了,若是有一天,你讓我覺得無趣了,嗯,那就難說了。”
謝景衣笑了出聲,又遞給翟準一片瓜,“這片沒有下藥,你嚐嚐看,挺甜的。那咱們比比,是你先覺得我無趣,還是我先嫌棄你沒有用吧。”
“一下子來五十多張嘴,你欠我一大筆,慢慢還吧。”
翟準又是一驚,“不是你主刺探,我主殺伐,井水不犯河水麼?何時我的手下,變成你的手下了?”
謝景衣睜圓了眼睛,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翟準的兩個大。
“不是你讓我收了你麼?不收你當小弟,難不成收你當通房丫頭?你都是我的小弟了,你手底下的那些小弟,還不是我小弟?”
翟準有些暈,等回過神來,叉著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笑了許久,笑得傷口都疼了。
“我覺得當通房丫頭不錯,你說你家柴二郎會不會吃醋?上一回我給你拿藥,嘖嘖,那個眼神……記憶猶新。”
謝景衣搖了搖頭,果斷的說道,“不會。”
翟準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繼續問下去討不到好,可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
“上回是晚上,看不清你的臉;如今是白天,嗯……”
翟準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鼓起了腮幫子,“你在罵我醜?”
“我沒有罵,你自己罵的。”
翟準垂了垂眸,“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照過鏡子。”
謝景衣打了個飽嗝,站起身來,往一旁的逍遙椅上一趟,拿起了一把蒲扇,搖了搖,今天吃瓜吃得實在有點多。
“哦,那下回你生辰,我送你一面鏡子,讓你照個夠。你長得挺好的,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如果睫毛不抽抽的話,看上去挺善良的。”
翟準欣喜的想要說話,就聽到謝景衣劈頭蓋臉的罵道,“差不多行了啊,多大年紀了,還整這些鬼,你怎麼不說我走路從來都只走路的右邊,吃飯每一口吃的都是雙數米,喝水只喝溫熱的,不喝熱的也不喝涼的。”
“就連說話,都只跟好看的人說,不跟醜的人說。有事沒事的,別成天想那麼多,吃吃喝喝殺殺人,不也挺好的?矯情!”
翟準氣鼓鼓的換到了謝景衣原本坐的小凳子上,離逍遙椅近了幾分,安靜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謝景衣眯著眼睛要睡著了,猶豫著要不要給捶捶腿的時候,就聽到謝景衣說道。
“人怎麼會是刀呢?阿準你不是一把刀,你是握刀的人。你前面十幾年,練習怎麼拔刀殺人,後面十幾年,再練習怎麼收到入鞘,不是很好麼?”
“你才多少歲啊,若是就收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