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嫻的肚子。
謝景嫻低頭笑了笑,“嫁了人,便身不由己了,這不今日送節禮,我早早的就來了,饞阿孃包的粽子了。三囡你的米放太多了,一會兒該包不上,擠破了。”
翟氏一瞧,著急上火的說道,“我的兒,再過三日,柴家便要來下聘了。你以後,便是別人的妻子了,連個粽子都不會包,可如何是好?”
謝景衣滿不在意的抖了抖手,掉落了一些米,“這有什麼,我不就住在隔壁麼?到時候阿孃用籃子裝了粽子,給我釣過去,我便說是我包的!”
翟氏無語的拍了謝景衣的腦袋一下,“就會出餿主意,那還不如回家來吃!”
謝景衣撅了噘嘴,“那不就是了,反正你也會叫我來吃的。”
謝景嫻同宋光熙聽著,都笑了出聲。
翟氏拿她沒有辦法,轉移話題道,“聽說逸天他哥哥,尋了個好郎中,身子好了不少,可是真的?雖然齊國公同長公主分了家。但那總歸是逸天的哥哥,你也拿些藥材,去探探去。”
“頭回你染了風寒,大郎娘子還給你送了好參呢!禮尚往來禮尚往來,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謝景衣快要出嫁了,翟氏又陷入了當年謝景嫻出門子之前的焦慮狀態,什麼都要擔心,抓緊時間便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
謝景衣簡直是苦不堪言。
“阿孃,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就那個郎中,還是我給找的呢。我們同柴大哥,也和睦得很。只是吧,柴二不出面,我一個未過門的弟媳婦,總不能上趕著去向大伯哥示好吧?”
翟氏一聽,覺得有道理,也就不提了。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張嘴問道,“慧知最近怎麼不來家裡玩兒了,等粽子包好了,你給她送去一些。我們包的可是南地的口味,她愛吃的。”
謝景衣胡亂的點了點頭,“小五哥去了邊關,她擱家裡羨慕又嫉妒呢!不用理她!”
翟氏又拍了謝景衣一巴掌,“你這孩子,就會胡說。”
謝景衣見她眼光看來,恨不得跪地求饒。
若問這天底下什麼最可怕,那絕對是阿孃的連環一百八十問最可怕。
但她謝景衣是什麼人啊,立馬禍水東引,“阿孃啊,大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一回,你怎麼不多問問她?要不她該吃醋了!”
謝景嫻錯愕的笑了笑,“我有什麼好問的。”
“怎麼沒得問”,翟氏說著,皺了皺眉頭,“打你進門,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仔細一瞧,同你嫂嫂對比,方才看了出來。”
“你這頭上,手上,怎麼光禿禿的,這般素淨?”
謝景嫻出嫁的時候,可是得了不少陪嫁。翟氏出身商戶,雖然地位不高,但是從不缺錢。珍貴的古董字畫撈不著,但花錢買得到的金首飾,那真是給了滿滿當當一大匣子!
她說著,看了看宋光熙。她不苛刻媳婦,宋光熙前不久有孕之後,變著花兒給她做好吃的,養得她白裡透紅的,宋光熙家教甚好,十分注重體面,日日都打扮得光鮮亮麗。
與她一對比,謝景嫻簡直窮酸得不像話了。
第342章 一家人
謝景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她一緊張的時候,就喜歡轉鐲子,可如今,那裡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了。
謝景嫻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阿孃,不用擔心,前些日子吐得厲害,郎中瞧了也不見好。婆母請了個仙姑來看,說是孩子不喜歡金器。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便全摘了。”
翟氏皺了皺眉頭,狐疑的看了謝景嫻一眼,“你可被哄阿孃。那金器戴不得,玉器還戴不得了?再說了,我怎麼從未聽說過,肚子裡的孩子,還同金器相斥了。”
“你老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