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事!
柴祐琛搖了搖頭,“待日後想到再說吧。”
謝景衣嗯了一聲,起身告辭,“我想著這兩日,翟老賊就該尋我們做這個任務了。到時候咱們還跟原來一樣,互通有無。”
柴祐琛將謝景衣送回了門口,見她進了門,方才轉身回去。
“我大姐姐大姐夫可回去了?”謝景衣問道。
門房搖了搖頭,“尚不成出來。”
謝景衣鬆了一口氣,徑直的朝著主院行去,一進門,就見翟氏鐵青著臉,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兒,“大女婿,不是我說你,景嫻這是懷的頭胎,旁的人家,那恨不得供起來養,萬一就是長子嫡孫呢?你們倒是好,看她瘦成什麼樣兒了,眼睛都凹下去。”
楊皓一臉尷尬的陪著笑,謝景嫻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這兩日吐酸水吐得厲害,胃口不太好,天氣又漸漸的熱了,阿孃知道我有些苦夏。”
翟氏一聽,越發的不高興起來,“你都幾個月了,怎麼還吐?阿孃我生了那麼多孩子,當我不知?前兩日你回來,還吃了一鍋雞湯呢,怎麼不見你胃口不好。”
她說著,又訓起了楊皓,“你也不要嫌棄我這個做岳母的說話不中聽,這仙姑什麼的,還是少信的好。這懷孕了,就該好吃好喝,怎麼高興怎麼來。”
“仙姑?”楊皓疑惑的抬起了頭。
翟氏皺了皺眉頭,瞪了一眼謝景嫻,“不是請了仙姑,說肚子裡的孩子,容不得金,景嫻方才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戴麼?我們家雖然不富裕,可打小几個女兒都是富養著的,從未缺金少銀。”
“罷了罷了,你們的日子,你們自己過,我說多了,未免討人嫌。我今日瞧見玉嬌那般,心有慼慼,未免說多了些。”
謝保林見她拿帕子擦眼角,嘿嘿的笑了笑,站了起身,“好了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楊皓是個好的,豈能跟那姓文的一般混賬?我們也不是大房,你說這些有的沒了,別嚇著了孩子。”
“你們夫妻兩個也是,若是有什麼難處,還是要知會家中一聲。我們家可不興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家景嫻就算是成了楊家婦,那也還是我謝家女呢!”
楊皓慌忙的點了點頭,“岳父大人放心,楊皓知曉岳母這是愛護我們呢,我會好好照顧景嫻的,這幾日她的確是胃裡泛酸,不得勁兒,叫人煮了陳皮湯喝了,也不見開胃。”
“大姐夫,那不如叫大姐姐在孃家小住幾日吧。大姐姐出嫁之後,還未在我們這新家裡住過呢。她這麼瘦下去,我阿孃牽腸掛肚,也不是辦法。”
“不如讓我娘露幾手,煮些大姐姐愛吃的,指不定能好些。我大姐姐能餓著,她腹中的孩子,可不能餓不是。”
楊皓遲疑了片刻,慌忙點了點頭。
他如今可不是新女婿,早就聽聞了,謝家所有人中,最兇的便是謝三娘子了。別看她長得跟佛前的童子一樣和善,一惹惱了她,那定是叫你好看。
你說有何憑證?
難不成京都第一毒舌,是怎麼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的?
“都聽三妹妹的。”
謝景衣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楊皓竟然是這般反應。
但她無心糾纏,笑道,“那便多謝大姐夫了,等大姐姐好些了,我們再送她回去,定是不讓大姐夫難做的。”
楊皓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好的。岳父岳母,時間也不早了,那小婿便先告辭了,省得母親在家擔憂。”
謝保林若有所思的看了謝景衣一眼,“景澤送送楊皓。三囡同我到書房去。”
謝保林的書房就在主院的一角,牆角種了一叢翠竹,風吹起來,沙沙作響,謝景衣不喜歡種竹,怕到了夏日的時候,有那青蛇藏在上頭,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