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慧知有些歎為觀止,“那萬一來的,不是問孕事的,你還能真算不成?”
謝景衣眯了眯眼,“天機不可洩露,算命全靠忽悠。老趙,你為何一動不動的,當自己個是入定的金蟬子不成?”
趙掌櫃僵硬的扭動了一下脖子,驚恐的看了一眼謝景衣隨手扔在桌子上的匕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那個什麼魚生……”
謝景衣嘿嘿一笑,“你喜歡吃啊!我真的會啊,如今魚正是肥美的時候,等後日咱們抓了那婆子,我給你們兩小露一手。”
關慧知眼睛一亮,“我準備香料,我家老多了,家裡烤全羊的時候用的。”
趙掌櫃縮了縮脖子,夾緊了雙腿,艱難的說道,“不……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魚生。”
關慧知有些失望,“那太可惜了,三囡,到時候去你家吃,正好和景音一道兒吃。”
謝景衣看了趙掌櫃的一眼,心中笑開了花兒。
“如此,咱們後日再見。立大功的機會來了,可要打起精神來。”
趙掌櫃的聽著任務,這才放鬆了幾分,“沒問題。那這個趙絕怎麼辦?”
“先塞棺材裡,別讓他死了。給他吃點藥,讓他睡著別醒,等咱們有了功績,再把他一併交出去。不然的話,萬一上頭收了人,轉頭把任務給了別的小隊,咱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掌櫃認真的點了點頭,“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
謝景衣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說道,“趙絕有一句話說得倒是沒有錯,那嬤嬤既然是辦大事的人,指不定會覺察到什麼,後日不去那杏花巷。咱們得做兩手打算。”
“以前咱們只知道紅點兒,那叫大海里撈針。如今知道這麼多了,那叫大海里撈船,並非不可能的事。還是那句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同宮中有關係,還有這麼多特徵,他們要找出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除非這婆子,她能夠飛天遁地,或者是,已經成為一個死人了。
“沒問題,對付婆子我在行。”趙掌櫃說著,快速的走到那小桌子前,大身子一擋,將那匕首完全擋住了。
謝老三不看到那匕首,大概就想不起那麼恐怖的事情了吧!
謝景衣襬了擺手,拽上關慧知,便上了地面。
趙掌櫃一見,忙跟了上去,將這地窖鎖好了。做戲做全套,他如今是送貨的車伕,送完了貨,也該離開了……
……
“謝三,上來吧,我帶你跑馬!”關慧知剛做了一件“保家衛國”的大事,心情舒暢得很,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上來了。
謝景衣摸了摸下巴,“什麼謝三,不是謝三叔麼?”
關慧知臉一紅,“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謝景衣佯裝害怕的樣子,“不了不了,我家青厥還等著我呢,我得去一趟鋪子裡。”
“那行吧,那我去跑馬了,後日去你家吃魚生。”她說著,馬鞭子一揚,飛奔而去。
謝景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騎上了小毛驢,哼起了小曲兒。
她可是要去一衣坊,若是讓關慧知曉得那鋪子是她開的,那她日後還怎麼賺雙份的錢?
青厥高興的搖晃著腦袋,脖子上的鈴鐺玲玲作響。
春日的東京城,陽光明媚,溫暖得讓人忍不住高呼太平盛世,太平盛世。
若是趙絕在這裡,那是萬萬不敢認,眼前這個笑得像花兒一般的人,同剛剛那個在黑暗之中,說出那麼殘忍話的人,乃是同一個。
謝景衣晃著腳丫子,看著不遠處大大的一衣坊三個字,從驢背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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