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路神仙拜了拜,“太好了太好了,也不枉費我家公子挑燈夜讀……不是,他好像沒有挑燈夜讀……也不枉費我家公子讀書識字……”
柴貴說著,越發虔誠的拜了起來。
我的天吶,我家公子不但沒有挑燈夜讀,他每日晚上,都對著枕頭,練習如何說好聽的話,哄謝三娘子呢!他在門口守著的時候,差點兒沒有笑死。
就這樣還能考上,那絕對不是公子個人的努力,而是上天的庇佑啊!
柴貴想著,又拜了拜,老天爺啊,你既然這麼靈,不如讓公子大發慈悲,給我漲月例錢吧!
謝景衣瞧他神神叨叨的,無語的搖了搖。
最近的神仙,真應該漲月錢,日日聽這麼多請求,還不得沒日沒夜的幹活,太累了!
柴家的人很少,一路行來,只有寥寥幾人。
謝景衣倚在門框上,看著屋子裡的柴祐琛,他正坐在窗前,手中握著筆,不知道在紙上塗畫著什麼,聽到謝景衣的腳步聲,他頭都沒有抬,“怎麼不說話。”
“唉,沒考中,說了怕你難過。”謝景衣輕輕的說道。
柴祐琛將筆一擱,翻了個白眼兒,“你哪裡這麼好心,若是沒有中,怕是一進門,就開始笑我了。”
謝景衣輕笑了起來,“我大兄中了,楊皓沒有中。”
至於永平侯府那幾個,不值得她在柴祐琛面前提。
柴祐琛有些唏噓,上輩子的時候,謝景澤可沒有活到金榜題名的時候,真是可惜了。
“意料之中。江南一代,文風昌盛,你大兄那個魁首的分量,可遠超其他州。他不中,說不過去。”
謝景衣也十分的高興,“你怎麼沒有去看榜?我阿孃還一直唸叨你。”
柴祐琛抬了抬下巴,“必中之榜,有甚可看?”
謝景衣哈哈笑了起來,他說這話,也不虛。
“不全是為這事兒吧?”
柴祐琛“嗯”了一聲,拿帕子擦了擦手,站了起身,“青苗目前來看,情況還不錯。不像以前那樣,生搬硬套,各州強制推,雖然影響大不如前,但至少百姓確實得了實惠。”
“待這次春種過後,你阿爹若是有實際,那就穩中有升了。但如今局勢倒是微妙起來,新黨的覺得力度太小,完全沒有實現他們的預期,舊黨覺得抓住了機會,嘲笑青苗不過是空中樓閣,片地之法。”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倒是我阿爹脫身的機遇。”
謝保林是王公門生,身上打的是新黨的烙印,這是好事,也並非是好事。若沒有經歷上輩子,謝景衣只會覺得自己家上了大船,可她都經歷過了,這艘船是要沉的。
推行的新法的人,是要推陳出新,那她同柴祐琛,就是要在新法的基礎上,再推陳出新。
日後同王公出現摩擦,那是必然的事。
王公再賢明,他也不是獨身一人了,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大群的追隨者,勢必被人推著走,身不由己。
柴祐琛點了點頭,“本來是如此。但上元節的時候,官家遇刺,倒是讓他們消停了一些,現在追查刺客的事,乃是首要的。”
官家眾目睽睽之下遇刺,過了這麼久了,也不見有個交代出來,某些人,的確是該著急了。
第201章 劉羽恩
柴祐琛說道這裡,話鋒一轉,又道,“太后要給官家填充後宮。”
謝景衣點了點頭,“選中了劉羽恩。”
柴祐琛一愣,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原來霍清修也是黑羽衛啊!”
這下輪到謝景衣吃驚了,她想了想,“那日你在茶樓,看到他也進了那家賣紙的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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