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紙!”
李滿雖驚,但多少有了準備,昨之事,他為開封府衙役頭子,總是知道得多一些。最後的那張紙上,寫的可不正是如今永平侯夫人的大名。
黃府尹已經下定決心要徹查此案了,便是今這老婦人不登門,永平侯夫人也是要被查證一番的。
說句難聽的話,一個沒有實權,又失了皇寵的永平侯府,開封府壓根兒是不懼的。
“瞧您說的,開封府秉持公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冤就伸,有罪必罰!”李滿說話鏗鏘有力,他可不怕落下什麼口實,因為如今的皇帝,根本就沒有皇子。
遊雲深深的鞠了一躬,大步流星的朝著府衙走去,衙役們想要攔湧進去的百姓,卻被李滿阻止了。
昨都鬧得滿城風雲了,還怕今再來一次?
……
這是謝景衣第二次進開封府,與昨不同的是,今她是永平侯府的家眷,並非是昨看鬧之人。
永平侯此時已經是面色鐵青,他半提著袖子,感受著百姓們炙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這一輩子,還沒有如此丟臉過,竟然被開封府的衙役,從府中“請”出來了。
他想著,盯著跪在那裡的老婆子瞧了又瞧,皺了皺眉頭,又搖了搖頭……
“怎麼著,侯爺不認識我了麼?”
黃府尹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堂下跪著何人,為何告狀,請速速道來。”
吸取了昨教訓,黃府尹偷偷的加快了節奏。
遊雲也不含糊,她沒有讀過什書,更加不會斯斯文文的鬧什麼繁文縟節,謝景衣給她的章程裡,也沒有那麼些個開場白,於是她直接便說了起來。
“老名叫遊雲。”
遊雲兩個字一出,永平侯立馬驚撥出聲,便是永平侯夫人都臉色不好看了起來,“遊雲乃是我府上逃奴,以僕告主,黃府尹這可能行?”
遊雲笑了出聲,“遊雲這一輩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良民百姓,何時成了永平侯府的奴僕了?二位見我吃驚,應該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吧。畢竟被沉塘了,還能夠從地府裡爬出來的,沒有幾個人。”
開封府的老百姓一個個的都合不攏嘴,我的天吶!
這簡直是比象棚裡說書的還精彩啊!
他們聽到了什麼?沉塘?從地府裡爬出來!
黃府尹啪的一聲打斷了議論聲,“公堂之上,不得喧譁。永平侯夫人請不要隨便插話,打斷告狀人。”
“老名叫遊雲,乃是華夫人親妹妹,有戶籍為證。當年先皇在世之時,我隨著姐姐一道兒進了永平侯府,雖然在她邊照顧,但從未入過奴籍。”
“今前來,有三件事要告,這頭一件,我要告永平侯府私自將良民沉塘,第二件,我要告如今的永平侯夫人張氏,謀殺永平侯嫡子未遂,這第三件,乃是我今敢來此告狀的原因。”
“我一直以為我阿姐乃是病故,可直到昨我方才知曉,我阿姐的死,另有蹊蹺,是以,我以華夫人親妹妹的份,要求永平侯府開棺驗屍,查清楚我阿姐死亡的真相!”
永平侯一聽,唰的一下站了起,“你聽了哪裡的流言,便敢上開封府來撒野。我兒活得好好的,何來謀殺?你阿姐華,當年病重,先皇遣了無數太醫來瞧,個個都說是病,何來毒一說?簡直是莫名其妙!”
“旁的人是怎麼死的,那我不知道,但是華的的確確是病故的,這個太醫院裡有跡可循。黃府尹,你要我配合審案,沒有問題,但這瘋婦簡直是信口開河,簡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就憑你這麼一句,便要去打擾我早已故去多年的亡妻?遊雲,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華的親妹妹,你於心何忍啊你!”
第164章 第一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