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玩世不恭的神態,眼神則凜然,這柄始終不曾露面現世的飛劍不論劍氣還是速度,都遠超先前懸空結網的八柄飛劍。
成就大半劍胎的金縷。
拓跋春隼沒有拔出刀劍,只是與那柄軌跡刁鑽的金黃飛劍較勁,如同多情漢子調戲懷春女子,招蜂引蝶,一人一飛劍,煞是好看。
徐鳳年已經對上奔至眼前端孛爾回回,後者愈戰愈勇,驍勇無匹,出手毫不留情,周身擰繩蓄力,一動則摧山撼嶽,徐鳳年的頹勢並非一味掩飾,遠了踢踏鞭掃,近了肘擊肩撞。勢必要將這個膽敢面對自己還敢分神馭劍的年輕人撕去四肢,端孛爾回回形松意緊,出手如大錘,落手如鉤竿,看似兩肘不離肋,拉昇幅度不大,爆發力卻傷人駭人之極,這名魁梧武夫雙腳趟泥步,如遊蛇蟒行,雙手擰裹鑽翻,循循相生無有窮盡。徐鳳年先前身受重擊,如今更要一心兩用一氣雙出,終於被端孛爾回回抓住空隙漏洞,抬腿膝撞,當徐鳳年腦袋被巨力反彈向後時,一臂掃出,整具身軀都被擊飛。
徐鳳年輕語呢喃:“借我三千氣,斬你項上頭。”
金光暴漲。
本就是一直藏拙的飛劍在主人以搏命代價借勢而得勢以後,剎那火上澆油,速度猛然提升數倍,直刺拓跋春隼眉心!
千鈞一髮。
來不及躲避的拓跋春隼抬手以掌心阻擋劍勢,傾斜頭顱,飛劍金縷穿透整隻手掌,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察覺到異樣的端孛爾回回心神巨震,不再追擊那名詭譎手段好像沒個止境盡頭的年輕人,掠至小主子身邊,生怕那柄飛劍還有殺招。若是被軍神寄予厚望的拓跋春隼死在龍腰州,別說他端孛爾回回,就是整個北莽魔道陪葬都不夠!
拓跋春隼不去看手心,一巴掌摔在端孛爾回回臉上,瘋魔一般怒道:“滾去宰了他!”
金縷繞出一個半圓,入袖隱匿,臉色衰敗如金紙的徐鳳年落地後一個踉蹌,吞嚥下湧上喉嚨的血液,彎腰前奔,幾名擋在直線上的騎兵被連人帶馬一起斷江劈斬。
端孛爾回回返身狂奔追躡而去。
拓跋春隼五指成鉤,仰頭怒吼,“不殺你,誓不姓拓跋!”
第064章 遊獵
彩蟒遊曳在錦袖郎屍體身邊,時不時垂下巨大頭顱輕柔觸碰,拓跋春隼右手被飛劍洞穿,左手抽刀,一刀砍去毫無防備的彩蟒頭顱,再對著錦袍扈從一頓亂砍,何止是大卸八塊,比鞭屍還要血腥殘酷,擒察兒不敢騎在馬上,下馬以後也不敢靠近這位小拓跋,生怕被遷怒。拓跋春隼將因他而死的忠心扈從剁成爛泥,斜眼瞥向擒察兒,後者一抖索,跪在地上求饒,拓跋春隼冷笑道:“算你運氣好,是鷹師出身,擒察兒,派人去帶著你部落的鷹隼和騎士,傾巢而出,如果沒能獵殺那名意圖行刺我的刺客,你的部落就可以從草原上除名了。”
擒察兒牽馬小跑到拓跋春隼身邊,滿頭汗水遞過韁繩,小聲問道:“這些牧民?”
拓跋春隼平淡道:“草原重諾,自然要贈送黃金與牛羊。”
擒察兒忙不迭點頭如小雞啄米,阿諛道:“小王爺不愧是草原上的王鷹。”
拓跋春隼騎上馬,冷笑道:“之後是死是活,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擒察兒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橫臂在胸,低頭道:“小王爺英明。”
拓跋春隼看到馬鞍上空無一物,面無表情道:“去拿一張勁弓,三筒箭壺。”
擒察兒狗腿吆喝起來,馬上有敬畏無比的騎兵策馬趕來,交付弓箭,拓跋春隼雙指拈起一根羽箭,挽弓以後,射殺了外圍一名騎兵,直透頭顱,墜落下馬。拓跋春隼這才眯眼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那隻矯健悉惕擒察兒調教出來的黃鷹,心中再度泛起暴虐,若是錦袖郎不死,以他的熬鷹水準,豈是馬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