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告別的一種方式。如果他真的關心她,至少會撥一通電話或者發一條資訊給她對不對。可整整兩個多月,什麼都沒有。
說不難過真是自欺欺人。
半夜三點,陳恪西丟開筆,推開面前的書和筆記,拿起學校要求的入學閱讀清單稍作確認,就揉成一團紙,隨手扔進垃圾桶。
這麼多物理專業相關的閱讀量,好歹是看完了。
他真懷疑這幫名門教授們是對學生太有信心,還是想給這群自命不凡的新生來一個下馬威?一個個都敢拉出滿滿三四頁的閱讀條目,其中好多都算不上基礎,甚至稱得上艱澀難懂。
剛好他又和享受假期的學生不同,時間不夠,分身乏術。馬上就是他的生日宴。人人都伸長脖頸,等著看他的好戲登臺。
最近好不容易費盡人力,追根溯源,找到陳路明、陳路升背地建立六年的所謂的投資公司,發現偷雞摸狗上癮的兩人竟玩得一手移花接木,手持股份比他預想更多。現在銀行家們也隔岸觀火,閃爍其詞,口袋捂得比什麼時候都緊。見好的時候恨不得送錢到兜,有難的時候忙不迭見風使舵,真是雞賊到家了。
陳恪西摘了眼鏡,掂起手機轉了幾轉,不知為何林謐的臉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在眼前。他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最近大概是太累了,為什麼自己會想到她?以及為什麼那麼簡單明瞭的效率準則都令自己產生質疑?
如果一段短期男女關係就可以幫他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他何樂而不為?
陳恪西沒有再猶豫,拿起手機快速發了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