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這個家裡只有你對我好。”
“那我也要只對你好,其他的我才不管。”
謝亦安哄鬼的話術果然一套接著一套。
但是還別說,蠢笨囂張的少爺突然只專注地對一個“人”服軟,這種差別態度對大多數人來說確實十分受用。
剛才還生氣的靈牌這才被哄好,謝亦安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陣冰涼拂過。
舒服的觸感和之前體會到的令人難受的陰冷感不同。
靈牌第一次主動給謝亦安釋放出回應的訊號。
謝亦安雙眼一下亮了起來,高高興興地抱著靈牌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房門剛一開啟,謝亦安看到的就是貼滿屋子的符紙,每張紙上都塗畫著奇怪的符號,不屬於任何謝亦安熟知的宗教。
四面牆上更是用氧化發黑的血跡將不同的符號連結起來,整個屋子裡充斥著腐爛惡臭混合陳舊灰塵的味道,猝不及防下對鼻子格外遭罪。
謝亦安趕忙後退幾步,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一個口罩帶上,一連疊帶了兩層口罩,他才鼓起勇氣走進了主臥。
開啟主臥的燈。謝亦安才發現這件屋子裡的燈呈現出暗紅色的光芒,並不能調節成正常的燈光顏色。
屋內的一切在紅光的照射下更顯詭異。
所有的傢俱被白布遮蓋起來,只是屋內沒有床和衣櫃之類的傢俱,不知道這些被遮起來的傢俱到底是什麼。
謝亦安一進入房間,就看到了最顯眼的東西——一張擺放在屋子最中間的桌子。
桌子上也遮蓋著白布,只露出四隻桌腳。
從桌腳看去,不難發現這張桌子和靈棚裡堆放著遺物的那張桌子十分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此時的謝亦安哪怕哄好了靈牌底氣十足,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也還是有些害怕。
就連彈幕也接連發出疑問,表示他們並沒有在其他玩家那裡看到過這個場景。
畢竟執念怪的觸發就少見,更不要說拿著這個死亡率那麼高的身份還能玩到這一步的玩家了,這種情況更是少得可憐。
就算有見過其他玩家通關流程的彈幕也表示謝亦安的遊戲流程和他看過的不太一樣。
“應該是一個帶走了棺材釘,一個沒帶走棺材釘用道具才躲過一劫的原因。”
彈幕在此時對謝亦安的幫助不大。
他定了定神,最終還是走向了這張桌子。
謝亦安掀開桌布,發現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靈位和一張遺照,靈位兩側放著六個小巧的陶瓷罐子,桌子前面的地方還被香爐和各類供品佔據。
和靈棚裡規規矩矩的擺設相比,屋內桌子上的一切明顯是精心佈置的成果。
黑白遺照上是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
靈位上寫的是“先夫謝公諱勻君之牌位”,不僅是描述的話語和謝亦安手上的靈牌有區別,就連這個靈位的大小都比謝亦安抱著的靈牌大了足足兩圈。
這是他的父親。
桌上祭拜的是這個身份的父親,一名優秀的醫生。
桌上的東西一覽無餘,除了擺成一排的陶瓷罐外,都是一些普通的祭拜物品。
謝亦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開啟了一個陶瓷罐的蓋子,看到罐子內居然裝滿了……頭髮?
謝亦安迅速翻找著,發現每個罐子裡都裝滿不同的頭髮,有五個罐子裡裝的都是短髮,一個罐子裡裝著長髮,將陶瓷罐塞得滿滿當當。
謝亦安的精神在進入主臥後一直緊繃著。
他把疑似自己頭髮長度的兩個罐子拿看了出來,把罐子裡的頭髮全部倒進了自己身上有拉鍊的、最嚴實的一個衣兜裡。
謝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