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到了張氏新買好的一所宅子裡去。
等過幾日所有東西都搬完後,張氏便會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也搬到新宅子那邊了,那些所謂被她‘全賣光了’的下人,也早轉移到了那邊去。
至於這邊的舊宅子,反正房契一直在張氏手裡,她打算過一陣子,便把宅子給低價賣了。
屆時施家人都無家可歸後,又找不到他們母子,除了回桃溪去,別無他法。
而回桃溪天高水遠的,誰就能擔保路上不出個什麼“意外”呢?
等施家人除了施蘭如以外,都死絕了,她再替他們發了喪,自此便可以安心當自己的寡婦,安心撫養一雙兒女,待將來兒女都有了出息後,自然好日子都在後頭。
所以連日來張氏都沒再管過施延昌和施家人,由得他們想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終歸都已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少時間了。
何況因為施延昌丟了官,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施老太爺和施老太太都不敢觸兒子的黴頭,又想著將來他要起復,只怕少不得常寧伯府出力,自然不敢再跟以前似的沒臉沒皮豁出去,是以施家連日來其實都還算得上清淨。
而張氏想到真正清淨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心裡那口一直梗著的鬱氣,總算稍稍順暢了幾分。
不想就見施延昌衣衫不整,面紅脖子粗,滿身酒氣的進來了,張氏立時滿心的厭惡,冷冷道:“老爺來幹什麼?我這兒正忙著,老爺還是別處去吧,來人,送老爺出去!”
既然施清如那小賤人已是徹底六親不認,指望不上了,那她自然也不必委屈自己再忍受眼前這個除了吃軟飯,什麼本事都沒有,還無情無義無恥的渣滓!
林媽媽也早對施延昌厭惡至極,給……提鞋都不配的東西,當年她家太太真是瞎了眼!
忙招呼外面的下人:“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好生送了老爺出去……”
話沒說完,就聽得施延昌已冷冷道:“你們主僕不怕賤人的姦情弄得人盡皆知,就只管讓所有人都進來便是,反正下賤淫蕩的人又不是我,與姦夫生下野種的人也不是我,我是苦主,有什麼可怕的!”
張氏與林媽媽不等他把話說完,已赫然都是大驚失色,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腦子裡不約而同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她們最大的秘密終於還是曝光了!
施延昌見張氏與林媽媽瞬間白了臉,滿臉都是被戳穿謊言後的心虛與慌張,本就怒火中燒,這下更是怒火萬丈。
難怪林媽媽從來不尊重他,因為在她心裡,他壓根兒就不是張氏真正的丈夫,不是張氏兒女真正的父親,不是她的男主子,她自然犯不著尊重他!
施延昌越想越想,上前便猛地給了張氏一記耳光,“賤人!連自己的大哥都能勾搭,還與自己的大哥生下了一雙野種,連禽獸都做不出這樣噁心的事兒來,你們卻做了,還一做就是這麼多年,你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喘了一口氣,冷笑繼續罵道:“你就那麼下賤,那麼淫蕩嗎?當初你前頭那個死鬼才死了多久啊,你就耐不住寂寞,等不及要爬男人的床,甚至是自己的大哥也在所不惜,你怎麼就那麼賤呢?還是你們這對姦夫早在你初嫁之前,就已經勾搭成奸了,你前頭那個死鬼也跟我一樣,是個冤大頭,陳嬿其實也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野種?你們這對狗男女可真是賤出天際了!”
張氏被打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痛,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帶著一雙兒女搬出去了,自然不願在這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
這樣的事兒一旦曝光,她和大哥勢必都將身敗名裂,那她的兒女們以後可要靠哪個去?
惟今之計,只能咬死不承認了……想著,忙捂著臉看向林媽媽,衝她幾不可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