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硬撐?我真沒有累著,你就安心吧!”
再說下去,他今晚就忍不住想證明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強了好嗎,不知道男人最忍不得的,便是心愛的女人以為他很弱?
施清如好似聽見了韓徵磨牙的聲音,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難道她關心他還錯了?
但還是識趣的衝他傻笑了一下,看水榭四周去了,見其三面臨水,一面接岸,臨水的窗戶都早已卸了,隨便往哪裡一坐,都能看到天上的明月,再映著水裡的明月倒影,果然是個再好不過的賞月之地了。
又有一縷金桂的幽香隨風而來,卻因天黑,看不清到底金桂是種在哪裡的,但也正是因為不知道種在哪裡,只聞其香,不見其源頭,暗香浮動間,讓人不自覺越發心曠神怡了。
“可真是個好地方!”施清如忍不住讚歎起來。
韓徵見她滿臉簡單純粹的歡喜,也再磨不起牙了,她還小呢,什麼都不懂,他以後慢慢兒教她也就是了,與她慪什麼氣呢?
他不由自失一笑,道:“你喜歡就好,餓了嗎?我讓人先上點東西來我們一起吃吧。”
施清如這會兒就覺著有些餓了,點頭軟糯應道:“好。”
韓徵見她這般乖巧,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才扯了扯一旁窗欞之間的響鈴。
不一時,便有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收拾得乾淨利索的婦人帶著四個同樣乾淨利索,手裡都提著食盒的丫頭進了水榭。
無聲行過禮後,那婦人領著四個丫頭,很快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又在一旁搭了個架子,現場片魚生給韓徵和施清如吃。
施清如之前沒吃過魚生,試著吃了一片後,發現竟出乎她意料的美味,於是不自覺又吃了五六片,韓徵卻不讓她多吃了,怕她腸胃受不了,讓那婦人將薄如蟬翼的魚片在鍋裡滾上一滾,再給她吃,又是另一番風味。
待吃過了魚,韓徵又親自遞了一品雪蛤給施清如,“嚐嚐這個,聽說最是美容養顏,女子吃了再好不過了。”
施清如卻吃不慣那個味兒,韓徵又哄又勸的,也只勉強吃了兩口,便再不肯吃了,他只得自己把剩下的吃盡了。
一時二人都吃得七八分飽,放了筷子,那婦人又忙帶人撤了殘席,上了月餅瓜果清茶來,才無聲的行禮退下了。
施清如這才笑著感嘆起來:“真是好久都沒有這般悠閒愜意過了,若是能再有人在一旁吹笛彈琴,就更好了。”
韓徵笑道:“我倒是會吹笛,可惜倉促之間,找不到笛子,下次吧,下次我吹給你聽,我們還可以來個笛琴合奏。”
施清如忙擺手,“我可沒那本事,琴棋書畫四樣,不瞞督主,我是四樣通了三樣,一樣不通,督主不會覺得我不夠風雅吧?”
而且不止是琴棋書畫,女工廚藝她也都不擅長,只能說是略通而已,也就醫術還比別的女子強些,這般一想,她這個人還真是乏善可陳得可以……甚至這會兒她身上穿的都還是官服,一點女子的嬌媚柔美都沒有,督主以後,呃……不會嫌棄她吧?
念頭才剛閃過,已聽韓徵道:“那你會覺得我太心狠手辣,名聲狼藉,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明媒正娶你,會覺得我不擇手段麼嗎?”
施清如忙道:“自然不會,督主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好的。”
她喜愛的是他這個人,自然無論他的好他的壞,都一併喜愛,至死不渝。
韓徵笑起來,“那不就結了?你在我心裡,也永遠都是最好的,不是因為你會什麼,不會什麼,僅僅只是因為你是你而已!不說這些了,咱們賞月吧。”
說完一把拉起施清如,到了水榭邊,看起天上的明月來。
其時已是月上中天,天上沒有一絲雲翳,也沒有星辰與明月爭輝,今夜是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