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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
澹臺蓮哆嗦著試圖阻止他師侄,然而卻是根本沒有拉住。那青年喝光了那鍋魚湯之後,將鍋子猛地往地上一摔,之後直視著他師叔的眼睛
澹臺蓮,你不會死。
青年純黑色的瞳仁裡似乎燃起一場熊熊烈火,他直視著他師叔的眼睛。
你若肯好好活著,命都給你。
曲遙皺著眉頭看向他,眼神裡似乎在死死壓制什麼東西
白衣仙者愣怔地看著那青年的眼神,只覺得每一個毛孔都燃著火苗一般。
澹臺蓮看著曲遙,那一瞬間星河粲然,天地失色,夜風裡,那黑衣青年彷彿是是唯一發光的存在。
二人的氣息越來越近,直近到似乎再無間隙,在即將貼合上的那一剎那,曲遙突然一把推開澹臺蓮,跪倒在小河邊,嗷的一聲,差點把胃給吐了出來。
嘔我我忍不住了師叔我對不起你嘔
曲遙跪在河邊邊吐邊哭。
突然,澹臺蓮的手按在了他髮旋處。
我會努力好好活著。
不染纖塵的白衣仙者輕聲道。
所以你欠我一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知道,晉江居然評論實名制了e
還是不要臉求個評論or收藏啦啦啦~掉落紅包ww
、隔岸之遙,邗溝夜船
曲遙吐了個翻天覆地,再抬頭時,突然察覺似乎在不遠處有人正盯著自己。
曲遙猛地抬頭,看向小河對岸,但見對面都是荒野衰草,只有一顆大樹和幾塊散石,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微風拂過,將齊小腿的草木吹出簌簌的風聲。
怎麼了?澹臺蓮問。
無妨,大約是我看錯了吧曲遙末了掬了捧河水擦了擦臉輕聲道:走吧,回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澹臺蓮點了點頭。
卻是在回營地的那一刻,曲遙又回頭看了看河對岸。
雖然對岸依舊空無一物,可那熟悉的感覺還是在心頭不停縈繞。曲遙默了默,嘆息一聲,終於還是回了臥榻上閉目養神。
曲遙沒有看清,小河對岸的大樹後的兩塊石頭樣的東西,其實是兩個人。
怎麼怕成這個樣子?你才是原配啊!情郎如今就在河對岸,你究竟在怕些什麼?
身著黑色斗篷下的男人桀桀地調笑道。
時大夫,我要是你,我就衝過去撕了澹臺蓮。然後拿著曲遙給你的那把定情匕首指著自己的心臟,問問曲遙那小子,是要你還是要他!嘻嘻嘻
你復活我,又一路跟著曲遙,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夜風中,時元自大樹後猛地轉過身,拔出匕首猛地挑落那黑衣人的斗篷!時元一把打掉了黑衣人的面具,手中匕首正要刺上去卻是在下一秒愣住了。
那一瞬間,已死的,毫無溫度的時元還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冰冷。
他不受控制地戰慄了起來,即便他此刻根本沒有知覺,千倍萬倍的恐怖還是如同螻蟻一般啃噬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黑衣下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人。
哈哈哈?你不去打澹臺蓮你打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器修之人做上一具屍器可是很麻煩的!
時元的意識裡瞬間閃過兩個詞:
器修,偃師。
只不過尋常偃師是以礦石機械鋼鐵之類打造神器,而這個位偃師顯然走的不是正路,他的法器,是以死人改造的。
早已風乾的骨頭架子上,裹著一層像是張刷了桐油的紙。那屍器自己矯正了剛剛被打歪的骨頭架子,依舊操著一口京津話諷刺道:
怎麼著,時大夫,您總不能以為,我一直在用真身和你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