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慰,可寧靜舟並沒有從那語氣裡聽出任何真正的愉快。他臉上笑著,可聲音是在哭。
他該呀曲遙閉著眼睛,哼唧著附和。
此刻兩旁長白弟子早已變了臉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已有聽不下去的要上前堵住宮蘭卿的嘴了,那沈清河一聽這話,亦是再繃不住,不得不再一次上前勸阻。
所有人的餘光都在瞥向寧靜舟,畢竟他是在場唯一一個清醒的外人。這搞的寧靜舟十分尷尬,他後悔剛剛沒喝點酒把自己灌醉了寧靜舟想再去補救卻是為時已晚,他發覺這長桌上的酒基本都被宮蘭卿喝光了
別攔我!一個個的都別攔我!宮蘭卿掙脫開那些前來阻攔的師兄弟們,囁嚅著哭喊道:事已至此,是我一個人的錯麼?長白宗裡上上下下誰沒有責任
沈清河再不能容忍,手比做劍指直直戳向宮蘭卿的膻中大穴!宮蘭卿應聲軟倒。沈清河難得僵著臉色向那些弟子命令道:師兄醉了,快扶師兄去休息!
幾個長白的弟子七手八腳地將宮蘭卿抬了下去。
今日我掌琴師兄實在失儀,對不住各位,失陪了。沈清河對寧靜舟鞠了一躬。
無妨,是我師弟有錯在先,我也疏於管教,我去扶他休息。寧靜舟拎起半死不活的曲遙,一臉抱歉道。
沈清河點了點頭,出去照顧宮蘭卿,隨便指了一個弟子去給曲遙和寧靜舟領路。此刻太陽已經徹底落山,月亮已然掛在了東天之上。寧靜舟扶著喝的像死狗一樣的曲遙,跟著那弟子,來到了天文峰的臥房裡,之後將曲遙扔在了床上。
寧靜舟謝過那弟子,關上了門後轉過頭,只見曲遙早已直直地坐了起來,眼中是一片沉靜,清醒的彷彿從來沒有飲過酒一般。
裝的不錯。寧靜舟看著曲遙無奈道:今晚師父不在,你該是又準備搞事了吧。
曲遙一笑,揉了揉鼻子:師兄不勸勸我麼?
勸你?勸得住麼?寧靜舟無奈道。
曲遙瞭然一笑,腰間昊天鏡自動蹦了出來,幻化出男童模樣落在地上。不曾想昊天鏡落地 、有劍碎魂,有珠夜光
曲遙和寧靜舟在夜色中悄悄地向北前進因那長白宗圍著天池所建,故而那建築群亦是一個環形。所以無論在哪裡點了燈,都會被發現。
曲遙等人不敢點燈,於是幾個人偷偷摸黑向三奇峰走去。白日裡下過雨,山峰之間的棧道也變得溼滑無比,曲遙和寧靜舟只能藉著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摸著路,還要躲著長白宗巡夜的弟子,幾次差點摔下山崖。
一番辛苦折磨後,曲遙終於停下了腳步。
到了!曲遙萬分篤定無比驕傲道:這裡便是那三奇峰了!
曲遙指著眼前這座山峰道。
這座山峰地處天池之北,正對著曲遙和寧靜舟來的地方。只是別的山峰都或多或少有些許光亮,可此處沒有。
這裡晦暗無比,若不是藉著那一點月光,幾乎讓人察覺不出這裡還有建築或是人跡。一切都那樣安靜,唯一的光源便是東天之上的月亮,那溶溶的月光的倒影映在天池之水中,像是顆水中的明珠。
你確定?寧靜舟皺著眉頭看向這座山峰,這山峰似與其他幾座不同,黑壓壓的,有點過於靜謐,就連溫度似乎都比別處的更冷。泠泠月光撒在山巔的積雪上,反射出一點慘白的光,勉強映亮了座建在山上的清冷閣樓。
這是藏經閣?瞧著略略有點不像?黑燈瞎火的你怕不是走錯了?寧靜舟問道。
應該就是這裡!曲遙道:錯不了,我挨個數的!這裡便是三奇峰了!
曲遙和寧靜舟摸上前去,只見山頂上建著一層閣樓,閣樓外有一圈極高的圍牆,圍牆中間的銅門落了銅鎖,似乎想困住什麼。
翻進去!曲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