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還有一分的難以置信。
蘇紀的表情也很嚴肅,盯著聶傾定定看了兩秒後,才極為慎重地開口:“有類似肌肉結構特徵的人很多,各行各業,只要有心去鍛鍊,都有可能達到這種效果,所以我也無法斷言這名死者生前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就目前我所接觸過的人裡來看,活人也好、死人也罷,有這種肌肉結構特徵的,多半是名警察。”
在蘇紀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聶傾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猛地抽搐了下。
“書記,如果死的是名警察,這件案子的性質就更嚴重了。”聶傾的語速很慢,好像一邊說還在一邊消化這一猜想。
蘇紀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到窗邊,目光肅然地飄向有些陰沉的天空,幽幽地道:“聶傾,死的如果是名警察,案件性質嚴不嚴重還在其次,關鍵是這件案子所牽扯出來的其他問題。殺警察可不是小事,何況是到毀屍滅跡這種地步。我擔心,這可能不會是一個獨立案件。一名警察的死,只怕不是一系列事件的終結,就是一系列事件的開端……”
聶傾被蘇紀的話說出一身冷汗。
“書記,這個猜測,你應該不是在今天池霄飛問了之後才產生的吧?”聶傾沉默了片刻才問。
蘇紀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個猜測在我當初出驗屍報告的時候就有了。可當時因為我爸的案子,還有連著發生的幾起命案,要緊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我想如果我那時就提出來的話,恐怕會亂上加亂。另外,我也不敢肯定這個猜測一定是對的。我有私下調查過那段時間平城各分局、派出所、包括咱們市局的警務人員裡有沒有突然失聯的,但是並沒有什麼發現。因此我想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y省周邊涉|黑、涉|私、涉|毒的人員不少,這些人當中學過功夫的自然也不少,說不定是他們中某個人被對家下了黑手,這種解釋也說得過去不是麼?”
“是有可能,就怕萬一……”聶傾用力捏了捏蹙緊的眉心,稍頓幾秒又問:“這事池霄飛知道了嗎?”
“嗯,我也只是告訴他有這種可能。不過,他當時的反應有些奇怪。”蘇紀像是想起什麼,神情變得若有所思。
“什麼反應?”
“他在聽我說完對死者體徵的描述後,嘴裡唸叨了一句‘確實很像……’我就問他像什麼,他卻不肯多說,點了個頭就走了。”
聶傾聽得愈發疑惑起來,“確實很像?看來他真的已經鎖定目標了,可他鎖定的到底是誰?”
“你還是直接問他吧。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打算讓別人插手。”蘇紀扭頭往中心的門裡面看了眼,聲音放輕了些,“他還不讓我告訴曉菁他查到了這一層,怕她擔心。”
聶傾一時無語。
“行了,咱們先別‘皇上不急太監急’。池霄飛雖然性子有些衝,但辦案一向謹慎,特別是付隊長走了之後他為人都穩重多了。這件事他既然要查,就讓他放手去查,我這邊會做好相應的輔助工作,等他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幫忙。”蘇紀說完又深深地看了眼聶傾,“你有空替別人操心,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聽見他這和餘生如出一轍的發言,聶傾不禁一愣,胸腔中那種憋悶而壓抑的感覺又開始漸漸膨脹。
蘇紀已接著問道:“你該不是專門來找我聊天的吧?過來有什麼事?”
“嗯……我想問曉菁點事。”聶傾總算放棄繼續追問跟“焦屍案”有關的情況。
蘇紀點點頭,“那你進去吧,還是我叫她出來?”
“不用,我進去找她。反正現在裡面就你們兩個人。”
說完之後,聶傾就和蘇紀一起進了法鑑中心的大門。
“曉菁。”聶傾看到池曉菁已經站了起來,先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過去在她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