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大好奇心。”
蘇紀盯著聶傾給餘生把藥服下,穿上外套:“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有情況你再叫我。”
“這個點出去哪還有車?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聶傾叫住他,“今晚要不別走了,趴桌子上將就一下吧。雖然有點委屈,但總比之前辦案的時候在隊裡通宵強。”
蘇紀瞥了眼房間裡唯一的一對桌椅,問:“我趴桌上,你怎麼辦?”
“我就在這兒。”聶傾說著在餘生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他一隻手,抬頭道:“湊活一晚上沒事。萬一他半夜醒了,我好立刻能知道。”
“也行。”蘇紀知道聶傾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再跟他客氣,自己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趴著試了試高度,感覺還可以,正趕上睏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聶傾這會兒也是眼皮打架,大腦似乎已早於身體進入休眠狀態。但他心裡惦記著餘生,總也睡不踏實。
好在餘生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
不知是不是藥效發揮良好的緣故,到早上六點,他睜開眼睛,燒已退下去大半。
然而,好像也只有燒退了。
餘生剛輕輕一動,立時就覺得腰腹部一陣痠痛,好像上半身跟下半身曾被拆卸過一樣,還有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也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
“嗯……”餘生不經意地悶哼出聲。
而他這一出聲,聶傾立時醒了。當下從床邊坐直了看他,眼睛裡佈滿血絲,聲音也啞著,“你醒了?哪裡難受嗎?”
餘生有些發愣地看看他。看了好幾秒,昨晚的那些記憶就全部復甦了。
“阿生?”聶傾見問他沒反應,以為是沒有聽清,因此又問一遍:“哪裡難受嗎?”
不料這時餘生的眼眶竟迅速紅了起來。但只是紅,並沒有流淚。
“阿生……”聶傾一下子心就軟了,愧疚層層疊疊地堆積而上,一路堆到嗓子眼兒,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而蘇紀這時聽見動靜也醒了過來。一看他倆這副情狀,再聯想到昨晚聶傾的表現,心下大概猜到幾分。為了緩和氣氛,他先清了清嗓子引起這兩人的注意,然後才說:“你們起得好早。餘生燒退了嗎?”
聶傾聽見這話,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摸餘生的額頭,卻沒想到被餘生偏頭躲開了。
“好多了。”餘生自己說道。
蘇紀眼瞧著聶傾既尷尬又無措地僵在那兒,心底不禁默默嘆息,嘴上仍當“和事佬”道:“那就好。不過今天還是把藥吃了,小心到晚上又復發。聶傾,你是跟我一起回局裡,還是打算留在這兒?如果要留下,我可以幫你請假。”
聶傾聽了先猶豫地看了眼餘生,在沒接收到對方的視線回應後,他又看向蘇紀,表情顯是十分為難。“我還是留下——”
“阿傾。”餘生忽然開口打斷了他。他沒有看聶傾,低頭揉捏著眉心說:“你跟蘇紀一起回去吧。小敘待會兒過來,我這不需要那麼多人。”
聶傾聽得懂餘生的言下之意,想對他說些什麼又覺得語言尚未組織好。就連一句簡單的“對不起”,此刻他都不知該如何恰當地表達出來。
究其原因,無非是想起之前已經說過太多次。
每一次衝突過後,他能對他說的向來都只有“對不起”。說到現在,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在濫用這三個字了。而濫用的後果,就是當再一次使用時,“對不起”所能傳達出的歉意已變得十分廉價,廉價到讓他感到難以啟齒。
所以,或許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反而更好。
聶傾心裡這樣想著,實際上也是這麼做的。
他聽從了餘生的“建議”,起身招呼蘇紀:“我們一起走。”
“嗯。”蘇紀看著這倆人,心知此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