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辦案和推理能力都非常出色,絕對不遜於我,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付明傑聽得眉頭越皺越緊,“聶傾,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穩重的人,但你最近兩天的表現讓我開始懷疑這一點。無論他的能力有多強,也無論他跟你的關係有多近,讓一個系統外的人隨便插手案子都是非常不專業的行為,甚至會違反紀律。你明白嗎?”
“我明白。”聶傾抿了抿嘴唇,低下頭說:“隊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這就帶餘生出去。”
“你等等!”付明傑忽然叫住他,眼睛卻牢牢盯著餘生問:“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隊長好,我叫餘生。”餘生笑眯眯地自己答道。
“餘生……姓餘,又是這個年紀,從小在大院長大……”付明傑像是陷入沉思似的自言自語道,忽而又抬頭看著餘生問:“難道你是餘隊的兒子?”
聽他提到自己父親,餘生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我是餘有文的兒子。”
“原來是你……”付明傑的表情變得有些莫測,等了等問聶傾:“這麼說你昨天突然離開現場是為了他?”
聶傾沒做任何解釋,只點頭嗯了一聲。
付明傑一時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餘生和聶傾之間打轉,過了快兩三分鐘才終於開口道:“這樣吧,這兩天趕上國慶,隊裡有不少人都回家休假了,可是接連發生兩起命案我們人手也稍有些緊,所以可以留下他幫忙。不過,幫忙僅能停留在觀察現場、提供參考意見這方面,其他涉及到更核心的資訊絕對不允許透露。”
付明傑說到這裡又轉向聶傾,“人是你帶來的,你就要負責。萬一回頭出了任何差錯,我只能拿你是問。”
“是。”聶傾抬起頭肅然應道。
“行了不廢話了,你們先去察看死者情況。”付明傑說完就從辦公室出去了。
餘生跟聶傾對視一眼,餘生偷笑一下低聲道:“阿傾你還是對我好,雖然嘴上說我跟來不方便,但關鍵時候還是幫我說話了。”
“我說話頂什麼用。”聶傾看看他,心裡卻莫名沉甸甸的。
剛才付明傑脫口而出叫的是“餘隊”,看來他以前很可能跟餘生的父親餘有文一起工作過。既然如此,那麼之後發生的那些事他應該也很清楚,包括餘生父母最後的結局。
難道他方才忽然改變主意讓餘生留下,是出於同情嗎?還是有別的想法……
“阿傾。”餘生這時忽然猛地拍了他一下,聶傾回過神來,發現餘生正深深看著他,“工作中,別開小差。”
“不用你提醒我。”聶傾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後向屍體走去。
第一人民醫院給院長安排的這件辦公室裝修得十分氣派,面積至少在三十平米以上,一應用具全都價格不菲,真皮沙發、花梨木桌,看著就很上檔次。
聶傾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位於辦公室東南角,從那裡能看到癱倒在辦公椅上的蘇永登,胸口的白大褂上染有一片血汙。
此時再走近了看,便能看得更清楚些。
只見蘇永登身體呈後仰狀靠在辦公椅上,致命傷應當就是位於胸口的這處創傷,血跡在胸前瀰漫但無明顯噴濺狀,並且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出有任何反抗的跡象,應該是一擊斃命。
“法醫呢?還沒到嗎?”聶傾扭頭問旁邊的現場勘驗人員。
“快到了。剛才聽說路上遇到交通事故,拖延了點時間,但這會兒應該也快了。”
“嗯。”聶傾點點頭,“給我一雙手套。”
“我也要一雙。”餘生走到蘇永登的另一邊說。
勘驗人員沒有對這位莫名出現在現場的陌生人表現出過多好奇,很快遞給他們兩雙一次性手套,聶傾和餘生分別帶上後兩人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