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必要同高粱濯解釋清楚。
錦佑只道:“高大人好意本世子心領了,麻煩大人記攝政王府捐銀三千。”
高粱濯眼神複雜地看著錦佑,最後還是忍不住嘆息,到底是太小太單純!
財帛動人心啊!沒看到人群裡面有些人都要蠢蠢欲動了嗎?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勸過了,聽不聽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人群中,有一賊眉鼠眼的矮小男人擠在百姓中,他藉著身形小來回穿梭著。
忽聽一男人抱怨著:“這麼多錢還不知道用到哪去?說不準是做做樣子,再被他們貪回去。”
男人身邊的漢子也出聲附和:“是啊,你看這麼個小孩就因為是世子,就能隨意拿出三千兩白銀。那不是三十兩是三千兩!”
說話這人一身酸氣都快掩蓋不住了。
那小個子男人眼睛咕嚕咕嚕一轉,湊到兩人身邊突然搭腔:“兩位老哥,你們說的可真有道理。你看他們又搞這種募捐,誰知道這錢是從哪來的又要到哪去。
明明我們大家都在京城住著,理應是最親近的,可他們這些當官的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你說這有道理嗎?”
倆人一聽這話也被他挑起了情緒,當即說道:“沒道理!既然都是給百姓的錢為什麼不能給我們?”
“是啊!”矮子一拍大腿順便擰了一下,兩眼淚汪汪地說道:“理是這麼個理,可他們是當官的,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怎麼能反抗得了?說不準啊這些錢都是他們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說白了那都是大家的錢啊!”
兩個男人紅了眼,心裡反覆迴圈著“都是大家的錢啊!”是啊,都是他們的錢,是他們的!
“兩位老哥,要不我們一起去找他們理論,把咱們的銀錢都拿回來!”
其中一人還有一點理智,“他們有刀...”
矮子一拍胸脯,保證道:“你怕什麼,法不責眾知不知道?你們兩個人肯定不行,但是所有人一起拿他們也不會懲罰你們,而且老哥你要清楚,這本就是你的錢!你只是順理成章的拿回你的錢!”
“對,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只不過物歸原主。”
接著他們一傳二二傳三,一瞬間倒是真煽動一些人。
貪念在此刻被言語放大無數倍,他們眼中只能看到那三箱雪花銀,甚至忽略了攔著百姓的兩排帶刀侍衛。
被貪慾衝昏頭腦的人,聽到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那是我們的錢!快去搶啊!”便瞬間暴動。
一個推搡一個直奔著銀子而去。
守衛抽出長刀,卻束手束腳不敢下死手。
而人群一看他們根本不敢往自己身上砍,便更加膽大妄為,直接推著守衛,去撲去打去撕咬。
錦佑眸子黯了黯,隨後勾了勾唇。
他快速指著一個方向,大喊一聲:“岑冶,在那!抓住他!”
岑冶聞聲而動,眾人只瞧見一道殘影衝了出去,隨後便聽見男人慘叫。
岑冶抓到人後,被他彷彿老鼠成精的猥瑣長相驚了一下,而後毫無留情的擰斷了他兩條胳膊,又踢斷他一條腿,才將人拎出去。
而這時高粱濯也剛好記錄完,一抬頭便見有一人已經推搡著守衛摸到銀子上。
他抓著銀子就往自己懷裡揣,但他只抓了幾個便瞪大了雙眼。
假的!竟然是假的!這下面根本就沒有銀子!
他想回頭告訴大家別擠別搶,可他根本沒有機會。
一抬頭就對上錦佑似笑非笑的臉,嚇得一哆嗦。
此時守衛徹底攔不住人群,有些人直奔著銀子而來,完全不顧被壓在下面的男人。
一個個地伸手去搶,搶不到箱子裡的就去搶別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