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佑兩人快馬加鞭往攝政王府趕回去,這邊白默已經將紙團交給了青緋。
青緋將紙團泡浸在特定的藥液中,時不時地用工具挑動著紙團讓紙團舒展開。
他隨口問著:“這麼噁心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搶來的。世子有話吩咐,他說將紙團上面的字跡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至關重要。”
青緋搖了搖頭,“想要全部儲存下來有些困難,外層紙團上的字跡已經被胃液侵蝕了一部分,有些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能保證將所有字原封不動的拓下來。”
“沒辦法,只能盡力而為,世子對你的技術十分信任,也相信你能將紙團上的內容謄錄出來。”
青緋嗤笑一聲:“呵,可真是抬舉我了,受不起。”
白默就站在青緋不遠處盯著他的動作,也不言語,壓迫感十足。
青緋被他盯地實在受不了,將搗藥杵猛地一扔,“你要是實在沒事就去陪小雀兒過幾招,免得她總往我的院子跑。”
但白默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言語。
“好吧好吧,行行行,我肯定能把這上面的內容一字不落的完完整整地謄錄出來,這下你放心了吧?”
“嗯,儘快。”白默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青緋的院子,去找小雀兒練武去了。
青緋都被白默的冷酷命令氣笑了,果然賀乾昭帶出來的下屬都這樣,一個個的像個冰塊似的,只知道執行命令,根本不考慮可不可行。
沒辦法,吃了攝政王府的飯就得給人賣命,還是沒有工錢的賣命!
賀乾昭也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就不能把他也帶走?
青緋心中不忿,整個人氣鼓鼓的但手中動作卻是不停,沒用多久,就將紙團上的內容拓了下來,但有些字跡還是被胃液溶解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東西,讓他自己猜都猜不出來,複製出來也只是一大團看不出具體內容的墨跡。
這邊拓紙還沒有晾乾,錦佑帶著阿雀便回了。
兩人風風火火的衝進青緋的院子,嚇得青緋一個哆嗦。
“幹嘛幹嘛,進來都不知道通報嗎?我一個老人家被你們嚇死怎麼辦?”
“你廢什麼話!少貧嘴!”
錦佑往後退了幾步,暗暗扶額,兩人一見面就拌嘴,好像一對歡喜冤家。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於是他打了個圓場:“好了,正事要緊,少說兩句吧。紙上寫了什麼內容,能看出來嗎?”
青緋走到拓片前,用鑷子戳了戳,“還沒幹,現在看不出來什麼,我粗略的掃了一眼,內容不全,應該只是一部分。”
“只是一部分?”錦佑驚了,那一團紙少說也得有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這還只是一部分?那完整的內容得有多少?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寧可撕了、吃了也不能被人發現呢?
“有些字跡已經沒辦法再分辨出來,但是也能看清這上面寫著的應該是一個賬單的一部分。記錄著名字,官位,價錢,所以我猜測,這個賬單很有可能涉及到買賣官職。”
“買賣官職!”
“對。”青緋將鑷子下移,指著拓片的一個位置,對錦佑說:“世子你看這裡,記載的是宣武二年,林慶傑於春四月入錦衣衛,白銀五百兩。”
“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指揮使就要五百兩銀子?他怎麼敢開出這麼高的價格!”賀乾昭明面上的年俸也才八百兩啊!他怎麼敢的!
“你先彆著急,這裡還有禮部,戶部等六部的邊緣職位也賣出了近千兩的高價。從這張紙的內容看,上面的官位大多是不太重要但卻是油水很足的位置,不起眼卻缺不得。”
話說到此,青緋收了聲,將半溼不幹的拓紙遞給錦佑,“剩下的事情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