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祁連千山,九折大殿,曲曲折折的山路盡頭乃是一座天閣,天閣內此時獨坐兩人。
一人錦衣華服,那胸口處還用紅線紋了一個“劍”字,“劍”字周圍用白絲繞做雲霧,一縷金線編織成了一把小巧玲瓏的寶劍從天而降,正好插在劍字的旁邊。
另一人穿著倒是簡單,灰白長袍,一頭白髮,年邁的面容之上垂著兩束長長的眉毛。那眉毛也是雪白,正是那武當散人,“長眉道長”楊乘鶴。
兩人對廳而坐,身前茶碗煙霧蘊繞。
“楊道長,魔教的訊息是否可靠?”
“冷莊主,貧道與門中弟子曾與那夥妖人交過手,抓得一俘虜,探問之下乃是九極谷逃竄出來的傷兵。那魔徒言,魔教四分五裂,青龍聖使不知音信,白虎聖使白崇煥帶領紫、白、青三堂坐守九幽天宮,玄武聖使孫黯然之子孫南則帶著玄色玄武堂退守到了廣陵城,九極谷內肥沃之處全在麒麟堂金色旗堂主歐陽詢的手中。”
“嗯……”
“冷莊主,此番魔教內亂,眾魔子內鬥外逃,廣陵一處,盡是那魔教的地盤,如此下去,必然會波及中原,危害武林。貧道馮、趙兩位師兄誠邀你一聚,以議這安定武林的大事。”
“嗯,冷某自會考慮。”
“那就多謝冷莊主了,事不宜遲,貧道就先告辭了。”
“嗯,也好,容某送送楊道長。”
“冷莊主不必客氣,貴門之中還有許多要事,就不費心了,貧道自去就好。”
“那楊道長一路保重。”
“告辭!”
莽莽雪山行,縹緲任太虛。
手腳白雲間,彷如蒼穹裡。
看山走死馬,看山走死駱駝。遙遙相看不過幾十里,踏將此間才知道山路十六七八彎。而且是越走越冷,越冷越抖,直恨得張小寧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
他緊緊的裹著身上的衣服,要不是臨走的時候又順了凌虛子的兩件棉襖,估計都凍死在了半路上。
自把張小寧送走之後,凌虛子也提步走向了紫澐山莊的九折天閣。
“莊主。”
“哦,不知凌虛先生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我幫中近日託來訊息,吳某人需要回去一趟。”
“先生還回來嗎?”
“此番事宜繁多,恐怕不來了。”
“先生本是晚輩姑父安排,一向來去自由。先生自去斟酌,如有需要援助,招呼一聲即可。”
“吳某多謝冷莊主,告辭了。”
“告辭!”
搖搖走過飛仙橋,逍遙快意出山門,對於自己經營了幾十年的藥堂,凌虛子卻是不曾帶走一物。
一路飛快下山,於大王村取了提前準備好的馬匹,找準方向,竟是對著鳳仙鎮而去。
馬兒蹄急,形狀若風,快馬加鞭,端得是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氣魄。
日暮黃昏,一襲快馬絕塵而來。遠遠可見鳳仙鎮三字掛在街前。
來人一進鎮子,直往西走,那裡以前是丐幫的一個小據點,可是後來丐幫內亂,荒廢了下來。
未到那處,就聽得滿耳的刀兵之音,好像是有人在打鬥。
“孟子常,今日你命該絕,沒想到竟然在此處遇見了你!”
“郭羅子,少開口打黃腔,孰生孰死,可不是說了就算的。”
場中乃是兩人對峙,兩人穿得都是破爛,一書生模樣使的是一對判官筆,一駝背老者,使的是一杆烏漆嘛黑的大鐵棍。
駝背老者招招勁往,書生老者卻是節節敗退,相信不多片刻,這書生老者定然在劫難逃。
突然,駝背老者一個回馬陰棍,一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