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力氣稍大的孩子就搬來了一塊大石頭。
“嘿呀!”
那石頭被他們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地砸了下拉。
“啊……”
一聲撕心裂肺,直把孩子嚇得猶如麻雀亂驚而去。村口坐著的大人們也發現這邊的情況,急急的跑了過來。
眾人急慌慌的跑上來,一見這種場面,猛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是哪個殺千刀挨火燒得拿石頭打我家狗生……”只見一個悍婦扯著一個孩子一邊罵一邊大踏步的擠進人群,一見如此,話頭也是打落在肚。
“閃開閃開,你們圍著幹嘛?”一個老漢也擠了進來。
場中段崇義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一隻左小腿也是鮮血淋淋,那腳掌折在一邊,就像是把木棍扳成兩段一樣。
“誰幹的,誰幹的?”
“這個野人打我家孩子……”悍婦才剛開口,那老漢就罵了出來:“滾,你個老瓜婆,你養的什麼貨色自己不知道啊,早晚被狼叼!”
這村子裡,誰都怕他張大刀。常言道:瞎子狠,瘸子毒,這沒兒沒女的瘸子,是又狠又毒。
張大刀在丹霞村村口祖傳一家棺材鋪子,自從三十七年前治好斷腿之後,性格也一反往日的懦弱,忍讓。除了對自己的妻子言聽計從,處處寬容之外,其他人想要到他這裡找實惠那便是觸了黴頭。誰人要是敢得罪他,那他嘴裡罵出來的話便可以令那人三天三夜,食不知味,夜不能寢。
知道他是如此脾氣,圍著的人也遠遠地散到了一邊。
“傻站著幹嘛啊,過來幫老子把他抬回家啊!”
沒辦法,兩個年輕人只好聽從他的吩咐,把段崇義抬進了棺材鋪子中。
剛到門口,他的老伴二花就迎了上來。
“老頭子,怎麼了?”
“那幾個狗孃養的打斷了這孩子的腿。”
“快,快抬到床上去。”
待把段崇義安置到了床上之後,兩個年輕人方才告辭離去。
兩老坐在段崇義身旁,眼中皆是焦急。
“老婆子,那藥你藏在哪裡了?”
“半樓上面呢。”
“你快去拿來,當年那個小夥子幫了我,今日咱們也正好幫別人。”
“這……噯,你等著!”
很快,老婦人就把一個精緻的小瓷瓶遞給了張大刀。
“是怎麼用的來著……對了對了,熱水,快拿熱水。”
當下老倆口一陣忙活,不僅給段崇義上了靈藥,還把他那烏糟糟的臉清理乾淨。
看著這破舊的老房子,身上老舊的棉被洗得發白傳來溫柔的觸感。段崇義不禁感嘆自己的命真硬。
還活著……是啊,還活著。
“小夥子,你醒了啊。”
“嗯,老伯,我這是……”
“這裡是老兒的家,破些爛些,你湊合著吧。”
“老伯,是您救了我嗎?”
“談不上救不救,隨便搭了一把手。”
“老伯,你可有見到一塊翠色的玉佩啊?”
“見得見得,那東西綁在你的腳底板上。”說著,張大刀由懷中掏出了一塊青翠的玉牌,那玉牌下面還墜著一個香囊。
“小夥子,這玉牌精美啊,名貴得很哩,你可要好生保管!”
“多謝老伯。”
“還有這個香囊,裡面可是天山雪蓮的花粉才有的氣味,而且要是百年份以上的才能一直保持這個藥效啊。”
“哦?老伯還懂這些?”
“嘿,這也是胡亂聽說的,據說這百年天山雪蓮,一座雪山就只有一朵,它花費九十九年紮根雪地,用一年的時間舒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