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搶過一把鋼刀,提身便殺進了人群。
“殺死魔頭,還我安寧!”進來的教徒們嘶聲力竭的吼著,每一個都悍不畏死。
柳如是一生修煉的都是暗器手法,如今沒有了暗器,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又何況來了這四五十人。
見她露出破綻,冷狂更是踏步上前,狠狠地一掌推在了她的肩頭高上。
那掌力才將及身,柳如是便感覺全是血液莫名沸騰,一張嘴,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要不是柳乘風和冷傲來得及時,估計她已經被這些人砍成了碎片。
“住手!”
見得來人,教徒們也連忙停止了動作,眼見冷狂又欲動手,柳乘風鬼魅身影便擋在了柳如是身前。
“刷!”只見冷狂突然之間從懷中抽出了一塊精緻令牌,對著柳乘風喝道:“九極八荒誅魔令在此,誰敢擋我?”
看他揮刀斬向柳乘風,冷傲也從側邊趕了過來。只見他揮手一招,冷狂斬下的鋼刀便斷做了四五節,再左手一攬,那令牌也到了他的手中。
“冷傲你……”冷狂話未說完,就被冷傲一腳踹翻在地。
“天覆九極!”來人著一身虎紋白袍,肩上扛一把揚威開山刀。
“地蓋八荒!”來人著玄衫道袍,手執神劍。
“海瀚七界!”一襲紅衣也翩翩而來,臉上,冷若冰霜。
“揚我神明……”緊接著,四色教眾也從後面趕來。
“把他們全都綁起來,押回去聽候發落!”
“是!”
“冷傲,我這是為了玄真教啊,我這是為了你啊,沒有我你能坐穩這個位置……”聲音越說越遠,直至聽之不清。
“柳姨,您沒事吧……”
“奶奶……”
眼見兩人慾上前扶她,柳如是卻推開兩人,緩緩走出門來,一聲口哨,一匹青驄寶馬也嘶叫著來到了她的身邊。
“浩然崖也看了,柳如是沒有遺憾了,從今往後,我等恩怨,一筆勾銷……”
一騎快馬絕塵而去,眾人只悵然的站在這崖上吹著冷風,待大家全都來到院子裡時,三個月前修好的房屋也差不多燒去了一半,再撲滅,又有什麼意思呢?
寶瓶谷那典雅的亭臺樓閣之間,修得有一座小茅廬,孤獨雲就住在此處。
眼見那熟悉的青驄馬馱著一人朝著雲河邊上走來,他便如一陣風一樣趕了過來。
“柳姨,您這是怎麼了?”
“無雙……無雙和小燭待在一起,你需要寫……寫一封信去吿誡她,不可以愛上自己的叔叔,我……我受了……受了冷家小子一掌,恐怕是命不久矣。你母親與鴻幕……是夫妻,我與他也是夫妻,你能為母守……守陵三十載,可否也為我守陵三十載……”
“柳姨……”
“小燭……是……是我們愧對了他,今生……今……世,不可與他相認,你可……可願意?”
“柳姨,我願意,我願意做啊,柳姨……”
淺草落英繽紛的道上緩緩地走來一位女尼,來人見到此景,心中也是嘆息。
“師父,懇請師父救我柳姨……”
“唉……師尊喚我來此是為師姐送行……”
“師父……”獨孤雲緊緊的抱著柳如是的身子,心裡痛如刀攪。很久之後,他才說道:“不知道師父可能知道柳姨是為什麼而死。”
“心死而死,師姐一生都在追尋丈夫的下落,至死都不曾知曉。”說著,女尼蹲下身子摸了摸柳如是的脈門,又看了看她的脖頸,末了扳了扳眼睛,最後又當著獨孤雲的面揭開了柳如是的左肩。
只見那肩頭上印著一個烏漆嘛黑的手掌印,掌印之上還有著絲絲血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