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進入那瀑布裡去尋找和檢視,可始終沒有看到那瀑布裡面有山洞的痕跡。更不用說那寶藏的線索和蹤跡,更是十分渺茫。
賀聰雖說是喜歡上武功,可藍癲子對他卻沒有絲毫放鬆,每天照樣逼著他練功。經過一段時間下來,他發現在水中練功可以增加阻力。就好像有高手在和自己過招一樣,發出的力道越大,反擊也越大。一段時間下來境界神速,明顯出現自已的血氣暢通,有著血液奔流,全身充滿鬥氣的感覺。
賀聰常常置身在瀑布下,在深潭中,渺小的身影頓時淹沒無蹤。但他又隨即破浪而出,更加勇悍,如此反覆,已逾百招。初始在水中,招式卻毫無章法可言,整個人繞成一團,有如陀螺打轉。
雖說是勤加練習,可是武功絲毫沒有長進。反而因為‘氣沖斗牛’與師傅所授的武功有相悖的地方。經過反覆捉摸和反覆操練,其揮刀的速度也逐漸快若閃電,勢如猛虎。
他的刀法,此時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與傳授的招式雖雷同,神髓卻迥異。就是面對緊要關頭,也能神色自若。彷佛忘卻勝敗生死,一切隨著本能,沉穩地使出關鍵的每一招。因為他知道,面對膽戰心寒的敵手,還是自己命懸一發的顫慄,每一刀使出,就註定了成敗。敗固然一無所有,勝者亦然。
不知不覺間冬去春來,已和師傅在這裡學習了近三年的刀法。無數次曾因一招苦練數十日天,雖然是廢寢忘食,最後卻依然卡在緊要關頭,以致無法寸進。
雖然經師傅的指點,也得到了些許領悟。如今,能與手中的刀合而成體,散而成章。刀法可變。或輕柔,或剛猛。有時重重虛招,虛實難辨。有時大開大闔,勢若猛虎。到最後,各種不同的刀法能融為一體,搭配上寒熱剛柔不同的內勁,作層層演化。刀在他手中能宛若細雨灑芭蕉,密集的刀影連綿不絕,化成刀網。刀勢更能表面鋪天蓋地,刀勁的核心卻能密整合為一點,絕對致命的一點。如果敵人不能掌握其中奧秘,勢必無法阻御那漫天的刀影,駭人的刀氣也將會順勢侵入
三年間,不停地反覆操練,終於熟練令人敏捷,卻令人麻木。力氣令人強大,卻令人忘卻思考。看起來,比起體魄的鍛鍊,賀聰好像更重視心靈的鑄造。可是,今日的他卻有些異常。
這天練完功回到瀑布處,那藍癲子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道:“傻小子你過來!”
賀聰走到他身前,沒想到他突然手掌一抬,快如閃電地就按在賀聰的肩膀上。賀聰沒敢反抗就順勢跪在地上,但藍癲子手上的壓力如一團紫黑的氣流籠罩在他全身。
賀聰心中不由地一驚,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對抗,全身騰發出如煙霧籠罩著白色氣體。越是在壓力之下氣體更甚,並將那股紫黑氣流擋在外邊。
那藍癲子不由驚喜,覺得賀聰真仍是學武奇才,居然小小年紀就達到鬥氣的境界,而且似乎壓力越大潛能越大。他不由想試試賀聰的潛能究竟能有多大,登時雙掌齊出,鬥氣猛然暴漲。強大的氣流激起一陣勁風,吹得兩人衣服咧咧作響。
賀聰也從藍癲子那讚許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在試自己的功力,心裡一放下,便運功運氣專心對抗他的紫黑鬥氣。片刻間,那周身的氣霧竟然開始慢慢呈現隱隱的紅色。
藍癲子所施的壓力越來越大,賀聰釋放出的內力也越大,而且也越強。藍癲子這時突然感覺自已內力有被對方吸去的感覺,並無法自控。心中不由大驚,於是趕忙收功。
賀聰身上所受的壓力猛然消失,可自已身上的力還在噴發。於是他把雙拳上舉將勁力轉移,然後身體向後翻躍在空中雙拳對擊,兩股鬥氣相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等他落地時,鬥氣已經慢慢散回體內,在勁力末尾竟然有隱隱的紅色氣霧。
藍癲子這時高興的拍著賀聰的肩膀說道:“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