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她內心還是不快。自已一直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百般呵護,何曾受過這種氣。想到自己一個千金大小姐,如今為著不相干的人生氣,心中感到委屈,忍不住垂下淚來。
董濤見她垂首落淚,顯得楚楚可憐,雙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溫言安慰地說道:“人生在世總是十有八、九不如意,這點小事不值的放在心上。何況你現在還是有身孕的,何必為了這點小事生氣,氣壞了身體那可不值的。看到不順心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也就是了。”
蘇玉鸞微微抿唇,沒再說話。
董濤見狀,笑著說道:“好了,這都算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好好地照顧你,讓你受到委屈。”
蘇玉鸞撒嬌地白了他一眼,嬌聲地說道:“肚裡的孩子可是我們的心肝寶貝,一定不能虧待他。你可要好好地照顧我,也就是照顧好你的孩子。你可要用心喲,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受一點委屈。”
“好,你放心吧!”董濤誇張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鸞兒的話就是聖旨,自然是要聽的。不過、不過我們的鸞兒美人可不能再生氣了,我以後定要好好地照顧你,將功折罪。”
蘇玉鸞忍不住地‘卟嗤’一笑,說道:“好了,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不再亂生氣了。我一切都聽我們相公的,天天都高高興興地。”
“哈哈,總算是雨過天晴,我的鸞兒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董濤裝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正說著,店小二已託著托盤走來,面上雖有不愉之色。但仍是帶著笑容地說道:“有勞二位客倌久等了,請慢用。”
蘇玉鸞雖然心中惱他那趨炎附勢的嘴臉,但見他受了自己一番搶白,仍還是面帶笑容。心中反而有些過意不去,忙取出一錠銀子說道:“這位小二哥,多謝你剛才推薦這美味佳餚之功,這點銀子若表心意。”
這錠銀子足有二兩之多,那夥計卻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說道:“多謝姑娘,這個小人卻不敢受。客倌慢用,小人這就去為客倌準備客房。”
蘇玉鸞還以為他是害怕那二人回來報復,便溫言安慰地說道:“小二哥,你不用害怕,銀子是我給你的。如果他們回來怪罪於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是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叫他們只管來找我們吧。”
那店小二卻說道:“姑娘這話差異,剛才那兩位大人身份尊貴,豈會與我這等小民計較?不過姑娘給的這銀子,小民實不該收,小民只能先謝姑娘了。”
蘇玉鸞本想透過給點銀子,來彌補一下自已語言上的過失。可聽他語氣中,似有譏誚自己與小民計較之意。心中極為不快,但又不好與他一般見識,只好捺下性子。只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本姑娘雖見識不多,可也見過幾個人。不知剛才那二位身份尊貴之人是何等大英雄?不如說與我聽聽,看看是不是名符其實。”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董濤對剛才那二人也有所好奇,便問道:“不知道剛才那二人是什麼身份?”
那店小二也不搭話,卻只是搖搖頭,也不肯再多說,放下飯菜便準備退了下去。
正在這時,從門外突然又進來一位錦衣之人,背上負著一個包裹,急怱怱地進入店後,就緊鄰蘇玉鸞的一桌坐下。將布包自背上解下,卻並不放在桌上,反而小心翼翼的將它抱在懷中。然後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又對蘇玉鸞和董濤二人多看了一眼。他的那個樣子,處處都顯得十分小心謹慎。
那店小二見這人進入店來,不覺臉色大變,忙小心翼翼地過來,謹言慎行地說道:“客倌請坐,想吃點什麼?請吩咐。”這店小二本是個伶牙利齒之人,卻突然變的口齒呑吐起來,身子還有點微微顫抖,明顯是懼怕此人。好像在這人面前生怕出現什麼差錯,而招致禍事。
那人也沒正眼看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