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卻被人給廢了。一個曾經身負絕世武功的高手,驟然只剩下一半功力,那無異等同於殘廢。就算以後能活著治癒,最多也只能有原來的一半功力了。
江峰這時的頭腦可是清醒的,當這二個賊人在倒地的瞬間。他一個大轉身,一腳踩在那小嘍囉的背上。然後飛快地伸出右手,重新重重地點了他的穴道。手又接著一抄,劍已到了手中。這時他可不敢再有絲毫大意,鼓起體內最後一絲殘餘的真氣,揮劍砍向那潘豹和潘熊二人。見那兩惡賊死於非命,才放下心來。
江峰也不敢停頓,又把那二賊的屍體拖到那大石後面的一個小山洞裡。又過來把那嘍囉也拉了過去,並快速地清理了一下現場。看看沒有可疑之處時,才把那火炬熄滅。然後到那洞裡面坐了下來,趕忙盤膝運氣,自行調理。
在剛才的搏命中,江峰的真氣快要耗盡。現在雖在調息中,可人變得時而迷糊,時而又清醒。但清醒的時候,卻如同身在夢境一般。顯得有些茫然而不真實,就象是人的思維在隨風飄蕩一般。他已不敢再冒險執行真氣,怕萬一引起心血倒行,極可能會使自已立刻喪命。現在只好順其自然,聽天由命。這時全身也都痛如撕裂,身軀也似乎不再屬於他自已似的。現在就是移動一下身軀都極為困難,動一動都痛入骨髓。
時間緩緩地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一陣冷咧清涼的山風吹來,把江峰的頭腦吹得有些逐漸清醒。他開始感到有些焦慮,身子倚在山洞的巖壁上,用微微發抖的手解開衣衫。立刻點選乳中穴,再用內力一催,丹田中緩緩升起一股暖流。循著經脈,把自已逐漸乾涸的氣血,又激得漸漸流轉了起來。
過了好像很長時間,江峰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淤血。但把那口淤血吐出後,心裡感覺舒服了許多,頭腦也清醒了起來。這時又伸手從懷裡拿出療傷散吃了下去,然後立身坐下盤膝打坐調息起來。
此時天色彷彿已近拂曉,聽到洞外面好像有許多人在不知所措的宣鬧著。猜想可能是那些人在尋找那潘豹和潘熊,因始終尋找不見,個個顯得驚慌失措。
江峰這時也作好了準備,為慎重起見,便把劍放在身邊。如所在位置萬一被發現,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黎明來了!拂曉的陰黑瞬時煙消霧散,天上的光芒也慢慢地滲透進了洞內。又過了良久,江峰只覺的渾身無力,但氣血卻有了好轉。忙立起身來,可又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神色立時又萎頓許多,在心急傷痛間昏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嘶嘶有聲,江峰一下被驚醒。忙睜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那嘍囉的穴道慢慢地又已自行解開,雖說血脈還不怎麼暢通,可也能有所活動。這時只見洞外是一片通亮,向洞外望去,是看的一清二楚。只見那嘍囉已經快移動到洞口處,他只要一出洞口,或者大叫一聲,其後果就不堪設想。
江峰的腿在顫抖,身體近乎脫力。但一腔氣血有如熾火熔岩般自頸中噴出。他忍痛起身想往前衝去,可是已來不及了。那嘍囉見江峰起身也是一驚,忙不跌地爬起身就想向洞處跑去。
江峰也無瑕多想,拼出全身之力,把手中的利劍激射而出。那飛出的利劍一下扎入那嘍囉的後胸,透其前胸而出。那嘍囉還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倒地而亡。
看到這情景,江峰總算放下心來,眼角露出一絲狡詰殘酷的冰冷笑意。
剛才那丟擲的一劍,仍是用盡了全身之力。現在可是眼冒金星,人也一下子倒在地上。所幸沒有了危險,就勢躺在地上放心地睡了起來。又不知睡了多久,稍加清醒,抬頭望去,洞外的陽光又開始變的暗淡起來。
透過一整天的休息和暈睡,江峰已勉強能起的身來。但只覺的周身寸骨寸痛,胸口更是火燒火燎般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