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址上蓋一座更高的小樓做酒舍。”
“這圖乃是我畫的,東家甚是滿意,三日之後便可迎客了,我讓東家給我們留了一間雅室,一來迎長纓,二來賀阿昭,還有阿晃。你們可要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周昭的答案當然是必須去!
“阿姐蓋的第一高樓,我們當然要去!”
周昭說著,看向了楚柚屋子中央擺放著的巨大桌案,那桌案的左邊釘著白布,上頭密密麻麻都是楚柚做過的晦澀難懂的算術題,而在右則是擺放著各式各樣精巧的機關,還有墨線矬子之類的工具。
這張桌案几乎佔據了屋中大半地方,餘下牆角處放著一張簡簡單單的小床榻,只容得一人躺下。
她從前還來同楚柚擠過,不過等天明醒來,瞧見楚柚一夜沒睡,擼起袖子在那裡興奮地解著難題。
楚柚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她彎下腰去,在靠牆放著的木架子上翻了翻,找到了一塊羊皮卷兒,拿起來揣進了懷中,“摘星樓那邊還等著我,我著急先過去,待後日咱們再聚。”
周昭知曉她性情,笑了笑,“我們下午也還要有差事在身,算算時辰也該離開了。”
待一行人又回到楚家門前,周昭三人目送著楚柚的馬車遠去,那門房棋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衣角,“昭姑娘,楚王殿下,還有小魯侯,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姑娘一旦忙起來,便什麼都顧不得了。”
“這個時辰,也沒有留你們在家中用飯……”
周昭聞言笑了笑,“棋叔怎麼同我們生疏了?我們自己也都是這般的,要不然怎地會同阿姐親近。”
她的嫂嫂楚柚乃是算術天才,亦是少有的機關術大師,周晏是在一次查案中認識她的,後來他想要同楚柚定親之時,祖母不喜她不通庶務,且家道中落,還大鬧了一場。
周昭憶及往事,許多畫面湧上心頭。
她扭頭一看,只見劉晃靠著牆角,像是想要同那斑駁的牆面融為一體;蘇長纓冷著一張臉,絲毫沒有半分動容,顯然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你們兩個真是木頭,合起來那就是一雙筷子!一對船槳!”
蘇長纓抿了抿嘴角:“我們好生生的站在這裡,並未得罪小周大人。”
怎麼沒有得罪?她如今走在街上,那不是左青龍右白虎,那簡直就是帶了兩個門神……
周昭無語地想著,就聽到哇的一陣哭聲響起,巷中的一個小童驚恐的看著三人,猛地一扭頭抱住了自己乳孃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三人的腳步都僵硬在了原地。
周昭在身上袖袋裡掏了掏,想要掏出些糖同零嘴兒來,可掏了半天,她身上只有匕首、棺材釘……
她看向了劉晃……那裝著剖屍刀斧的箱子在晃。
她正想著,就瞧見蘇長纓拿著一顆糖,朝前小童遞了過去。
那小童打個了哭嗝,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