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最終都無法釋懷,因為林止陌的淡定從容把她氣壞了。
她不是為湯文柏打抱不平,因為這人死不死跟她沒有關係,可她就是看不慣林止陌表面風輕雲淡其實暗中把控一切的樣子。
“虛偽!虛偽!氣死我了!”
深夜的家中,茜茜和蒙珂躺在一張床上,還在發著牢騷。
她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在她看來,當初的先生表面上一本正經,用大武的話來說叫人模狗樣,看起來他對阿珂沒有一點不正常的想法,可是阿珂一表白他就馬上答應了。
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蒙珂和她躺在一張床上,關係莫逆的一對閨蜜習慣了在夜裡說點閨房私話。
“你在生氣什麼呀,先生這麼做當然有他的道理。”蒙珂忍著笑解釋。
茜茜緊緊抱住蒙珂用力晃著,叫道:“啊啊啊!我不管,他就是虛偽!”
“停停停,別晃啦!”
蒙珂呼救,沒辦法,茜茜發育得太好,被她這麼摟著胸前壓得慌,氣都喘不過來了。
好不容易掙脫束縛,她還在給林止陌解釋:“先生這麼做是對的,湯文柏掌控北地邊防十二萬守軍,就算要拿下他也不能說抓就抓,邊防會出事的。”
茜茜猛地抬頭瞪著她,開口卻是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之前不是不想跟先生表白的嗎?怎麼忽然想通了?”
蒙珂愣了一下:“不是你建議我去的嗎?”
茜茜也愣了一下,一下子洩氣了:“好吧。”
頓了頓後她又不甘心的說道,“那你就不怕先生只是沉迷於你的美色,其實根本不喜歡你呢?”
蒙珂卻道:“沒關係啊。”
她說是這麼說,心中卻門清得很,先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從平時的說話行動中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做不了假的。
茜茜還是不死心,想了好久後說道:“大武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不喜歡你……”
“無所謂,反正難受的是瓜,爽的是我。”蒙珂笑著摟過茜茜,安慰道,“好啦好啦,以後我多陪你。”
茜茜還想說什麼,蒙珂已經閉上了眼睛睡了。
“討厭……”
最終茜茜還是沒能將心裡的憤懣發洩出來,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最近為什麼情緒這麼暴躁,真的是因為先生的虛偽嗎?
蒙珂很快進入了夢鄉,可是茜茜睡不著了。
兩日之後,湯文柏離開了京城,向吏部留存的行程是說去河南祭拜恩師,只是他離京的時候卻沒有再那麼大的排場,就單單一架馬車和少數幾個隨從。
柴麟將這個情況報於林止陌後,林止陌笑了:“果然,當初來京城時這麼大張旗鼓,是給朕施壓的。”
地方官來京述職從來都講究一個低調,以顯示自己的清廉刻苦,可偏偏湯文柏來京城時弄出那麼大的陣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一般。
當時林止陌就覺得古怪,事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湯文柏心裡有鬼,生怕自己死在京城,故意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皇帝才會顧及臉面,對他忌憚幾分。
又過了幾天,湯文柏的行程之中一直有人暗中跟著,卻沒見任何異常,但是陝西那邊的調查也同樣沒出結果。
去的錦衣衛和天機營彷彿進入了一潭死水,關於湯文柏的一切不利因素都根本查詢不到,當地百姓們生活很苦,但是沒人能說出為什麼這樣。
各州府衙門的官吏也都兢兢業業的正常當值,邊關也十分安靜,沒有胡人的蹤影。
一切正常,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林止陌在御書房中皺眉看著一份份來自陝西的急報,顧清依卻忽然來了。
“怎麼這時候找我?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