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不知道在遲疑什麼。
林止陌沒了耐心,擺手道:“不說便罷,拖出去……”
劉茹畢竟才只有十三歲,終於支撐不住,驚呼道:“我說我說,是卞夫人讓奴婢來的。”
哈?!!!
所有人愣住。
卞夫人?姓卞?難道是……
大家全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卞文繡。
卞文繡呆了呆,結結巴巴的問道:“是……是我孃親?”
劉茹點頭:“回小姐,正是。”
林止陌嘿的一聲冷笑:“你覺得朕會信?母親派人照看女兒還要這麼掩人耳目麼?”
劉茹偷偷看了他一眼,把心一橫,咬牙說道:“楚王發配邊疆,夫人本想接小姐回夔州的,不過聽到了些傳聞,說小姐跟隨陛下了,夫人不捨又不敢接小姐回去,便……便讓奴婢前來照應著,並讓奴婢不得暴露身份。”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金釵,高高舉起:“小姐,這是信物。”
卞文繡疾步過去一把接過,眼淚頓時下來了:“果真是我孃的。”
“呃……”林止陌尷尬了。
這個轉折來得有點猝不及防,搞了半天這個疑似細作居然是繡繡的娘派來的。
為什麼偷偷摸摸?女兒是正經的楚王妃,小道訊息說她被陛下收了,當母親的不知真假,又不敢詢問,只能用這種手段暗中派個自己人來照顧女兒。
沒辦法,要知道皇帝將兄弟的正妻收為妃子,放在哪個朝代都是足以被後世嘲笑的勁爆大料,卞夫人不敢問也不敢查啊。
林止陌看著委屈巴巴的劉茹,尷尬的看向卞文繡,卞文繡則知道自己的事情穿幫了,也臊地低下了頭不敢吱聲。
好吧,搞了半天還是自己的鍋,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
林止陌嘴角抽了抽,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劉茹如蒙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卞文繡尷尬的低著頭,眼淚卻開始淌了下來。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自己的父母了,可是出嫁從夫,夫又不爭氣,自己改從了皇帝,就更不能隨意回家了,但是眼看著快年底了,她是真的越來越思念家裡了。
林止陌沉吟片刻,忽然說道:“大春,傳旨夔州安撫使司,招卞起赴京過年。”
徐大春應聲:“是。”
卞文繡一臉錯愕與驚喜的抬頭看著林止陌。
林止陌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放心吧,早晚都要知道的,朕讓你父母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