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調,是管家和家裡的傭人在打理,花房四季如春,各色鮮花掛滿枝頭,而洛綿嶼就藏在一株多頭月季下。
小兔趴在根部,身上沾了一些泥,兩隻爪爪抱著一朵果汁月季嚼啊嚼。
他們這一族是天生靈物,族內不乏法術通天之人。
洛綿嶼一家就是主脈一支,父母兄姐都兇悍得很,就他一隻廢材兔。
像他們這種靈兔,療愈自身的最快方式就是靠天地道法自然,但洛綿嶼是廢材兔,對天地力量運用不夠純屬,就只能採用最低階的食補。
洛綿嶼一邊嚼嚼嚼,一邊感受手上傷口的癒合程度,等他嚼到第二十朵月季時,傷口已經完全結痂,只剩一點點痕跡。
洛綿嶼停下來,打算回去找謝致遠時,花房的門卻被推開了,他從花叢中探出兔頭,徑直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眸。
兔子瞬間變成了蒲公英。
下一刻,蒲公英落入了謝致遠手中。
謝致遠只是眉頭微皺,沒有跟從前一樣,說威脅的話,只是把洛綿嶼往懷中攏了攏,道:“綿綿乖一點,好不好。”
男人的語調似乎十分平靜,可是洛綿嶼卻感覺對方的手在微微發顫,所以是嚇著謝致遠了嗎?
本來還十分理直氣壯的洛綿嶼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原來他在飼養員的心裡分量如此重啊。
小兔子乖乖地趴在那兒,用小兔頭蹭了蹭男人的掌心,又舔了舔男人的指節,這是小兔表示和好的方式。
最近一直在努力學習《小兔子飼養指南》的謝致遠感受到了小兔的示好,有些哭笑不得,他戳了戳小兔的耳朵,低聲呢喃,“不願意可以商量,但是別跑,可以嗎。”
洛綿嶼沉默片刻,然後咬了一下謝致遠的手指,不行哦。
寵物醫生又給洛綿嶼做了個檢查,再看見傷口時,他恍惚了一瞬,怎麼感覺傷口好像變小了。
這次寵物醫生沒說剃毛了,只是給了謝致遠一隻藥膏。
晚上,謝致遠避開小兔子受傷的前爪給它洗了澡,然後又認真上了藥膏。
洛綿嶼一晚上都很乖,直到謝致遠睡著。
洛綿嶼每天都是強撐著精神變成人形,他今天換了一件黑色金絲繡紋的長袍,黑色襯得他漂亮的面容近乎妖冶,他趴在謝致遠耳邊,欲言又止,但還是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謝致遠,你別太自戀了,不是所有人都對你有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