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汗流浹背,爪子扒拉著玻璃,祈禱謝致遠快離開。
或許是祈禱有效,謝致遠接了個電話,轉身離開了臥室。
洛綿嶼抓緊時機,迅速跳上書桌,毛絨小爪重重一拍,那隻替身兔瞬間消失,符紙也跟著消散在空氣中。
做完一切後,洛綿嶼又轉向那道紅燒牛排,他蹦到餐盤盤,兩隻爪子搭在碗邊,舔了一下上面濃稠的醬汁,這一舔就收不住了,等謝致遠回來,他已經啃完一根排骨。
謝致遠沒想到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這隻懶兔子就醒了,還吃得滿臉都是醬汁,他邁著長腿走到洛綿嶼身邊,輕輕拿起小兔子,扯過一張溼巾幫兔子擦乾淨嘴巴邊的毛毛。
看著掌心中的小兔,謝致遠驀地生出幾分帶孩子的感覺,他戳了戳小兔子軟綿綿的身體,道:“涼了還吃。”
洛綿嶼怕謝致遠把這盤紅燒牛排到了,連忙一個轉身跳到桌面上,一爪搭著餐盤,抬起小兔頭望著他,微波爐熱一熱就好了呀。
謝致遠瞧他這護食勁兒就覺得好笑,“沒人跟你搶。”
最後這一碟美味的紅燒牛排微波爐加熱了一會兒後又回到了洛綿嶼身邊。
謝致遠記得醫生說過兔子腸胃脆弱,於是戴著一次性手套把牛肉剝下來用清水過一遍才喂到洛綿嶼嘴裡。
小兔子醒過來,別墅上上下下都鬆了口氣,尤其是管家,管家是老宅跟來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謝家,謝家大大小小的事兒,他幾乎都知道,包括謝致遠的很多事情。
管家看得出謝致遠對這隻兔子的上心,這是好事,雖然只是一隻兔子,但也算是謝致遠與這世界相連的一根線了。
臥室中的巨大兔籠已經撤了,只留下了一個小兔廁所,還有一個鋪著提摩西草的兔盆,而洛綿嶼真正的小窩被擺在了床頭櫃上。
好在洛綿嶼是隻熱愛修行的小兔子,沒有手機這些娛樂活動也不至於無聊,謝致遠在一旁辦公,他就在一旁閉眼修煉。
當洛綿嶼看清床上用品時,他發現謝致遠真的是個潔癖,不就是昨晚在床上睡了一下嗎?他是小香兔,至於全套更換嗎。
洛綿嶼很不服氣,今晚打定主意要跟謝致遠作對,趁著對方洗澡的功夫就鑽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兔頭,兩隻短耳歡快地打著節奏,深藍色的床品上悄無聲息地落了幾根雪白的兔毛,十分顯眼。
謝致遠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眼神微暗,自從這隻兔子來到這裡,就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好好的兔窩不睡,非要睡床上,還掉毛。
謝致遠忍著把兔子扔掉的衝動,把溼巾丟到了床上,然後把自娛自樂的小兔子從被窩裡拽出來,按在懷中,在小兔子懵逼的眼神中,用溼紙巾把每一寸毛毛都擦了一個遍。
擦到某處時,謝致遠動作頓了頓,他盯著那處看了好一會兒,語調帶著輕微疑惑,“公的母的?”
洛綿嶼整隻兔溫度瞬間飆升,連雪白的毛毛都染上一層粉意,這是什麼品種的流氓啊!盯哪兒看呢,他可是矜持的小兔子。
洛綿嶼羞憤欲絕地翻了個身,說什麼也不讓謝致遠再碰了。
謝致遠噗嗤笑出了聲,“居然還會害羞。”
洛綿嶼給他一爪子,他是正經小兔,當然會害羞啊。
謝致遠前行把洛綿嶼掉了個頭,他捏著洛綿嶼的爪子,跟他約法三章,“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上床可以,但要擦乾淨才能上床,不然就滾回你的兔窩。”
聽到謝致遠提起擦乾淨,洛綿嶼才陡然發現他今天還沒有洗澡,所以要怎樣才能讓飼主正視主子的需求呢?洛綿嶼那雙純澈的黑眸中閃過幾絲狡黠。
窗外樹影搖晃,臥室中男人已經睡著,只是眉頭微皺,他的枕邊有一隻白色小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