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江頌宜莫名有些感動。
“你這個辦法不錯,不圖眼前小利,注重可持續發展。”盛徐行說,“既然東西有了合理的出處,咱們想想接下來賣什麼。”
江頌宜把自己的想法道來:“據我這些日子觀察,庭州患凍瘡的人十有八九,當地人用駱駝油治療,但效果甚微,遠不如您在流放路上贈予我的凍瘡膏好用,您能否為我尋一些凍瘡膏來?”
“沒問題。”盛徐行痛快地答應下來,見江頌宜小口小口吃完雞腿,他又遞了一個蛋撻過來,“嚐嚐這個。”
江頌宜接過,咬了一口,立刻被酥嫩香甜的蛋撻俘獲了:“盛公子,這是何物?”
“蛋撻。”盛徐行說,“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多點幾個。”
江頌宜捧著蛋撻,輕輕點頭道:“有勞盛公子。”
“你別總跟我這麼客氣。”盛徐行說,“幫你是我自願的,你安心受著就行。”
“可是太過理所當然,便失了分寸,這樣不好。”江頌宜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古人云,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您願意幫我是您心善,我不能仗著您心善便心安理得坐享其成,這跟忘恩負義之徒有何區別?”
她解釋得認真,落在盛徐行眼裡,他覺得銅鏡那邊的小姑娘像個小古板,固執中透出幾分可愛。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盛徐行無奈一笑,“你早些休息,我去藥店轉轉,看看哪種凍瘡膏最好用。。”
“好。”
盛徐行做事效率依舊很高,第二日便傳送過來五箱凍瘡膏。
一箱五十瓶,盛徐行細心地選用小瓷瓶**,只要除去瓶子上貼著的標籤,就跟這個時代的產物無異。
江頌宜開啟其中一瓶嗅了嗅,凍瘡膏散發著一股草藥味,微苦,並不難聞。
想到今日的計劃,江頌宜心下微頓。
用過早飯,江頌宜安排花想容帶著幾個姐妹繼續到城門口擺攤賣奶茶。
二叔和三叔挑桶去收牛奶,買茶葉。
白令容,許卿如,不良於行的江韞玉和年紀最小江景臣幾人在家,給奶茶粉換**袋和去掉二百多瓶凍瘡膏瓶身上的標籤。
她則揣著幾瓶凍瘡膏出門。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庭州天氣愈發寒冷,一出門江頌宜就打了個哆嗦。
她攏緊身上灰撲撲的外衣,注意到對面沈家的門開啟一條縫,門後露出一雙眼睛,悄悄打量著她。
江頌宜裝作沒看見,關上門走了。
她去了位於城東的庭州駐軍軍營。
到了軍營門口,立刻有將士攔住她:“幹什麼的?”
江頌宜道:“軍爺,我找陳揚,勞您幫我喊一聲。”
她說著,悄悄往將士手裡塞了一小塊碎銀子。
將士收了銀子,眉毛一挑,撂下一句“等著”,轉身進軍營去了。
不過片刻,將士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男人,正是奶茶攤子開張第二日,砸了攤子的守城將士。
江頌宜還是從光顧攤子的客人口中得知此人的名字。
和名字一起傳入她耳中的,還有陳揚平日裡狐假虎威,但一看到軍銜比他高的上峰就慫的作風。
陳揚到了江頌宜跟前,立刻認出她是誰。
想起那日在奶茶攤子上吃癟的事,陳揚臉色微微一沉。
卻礙於江頌宜疑似跟王賀沾親帶故,他不好發作,只道:“找我何事?”
江頌宜目光從他皸裂的手背上掃過,一開口臉上帶了三分笑意。
“陳大人,那日在攤子前民女多有得罪,今日來此,一來是想向您道個歉,二來,有樁賺錢的買賣想跟您合作。”
陳揚皺眉,自動忽略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