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與月色交融,流瀉於夜幕之下,車水馬龍之間。
屋外光斑幢幢,室內陰影密佈,如同相互隔絕的兩方淨土。
門開了,兩個身影一同閃入屋內。
玉帝住的這棟別墅,室內裝潢絕對都是最頂尖的設計,華貴而不失典雅,素淨卻又不單調,可見屋主首屈一指的審美。
剛一闔上房門,隔絕了屋外的一切光線與紛擾,倆人甚至還沒跨過客廳上樓前往主臥,玉帝直接就將悟能撲倒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一瞬間就已是唇舌相交。玉帝忘情地吻著,幾乎吮破了那一層薄而柔軟的面板,吮出腥甜的血來。
似乎想要將壓抑了不知多時的情愫在頃刻間宣洩,全部填入彼此殘缺的心,填補嚴實,縫合圓滿。
“唔......陛下......”
悟能細微的聲音傳來,被吻得幾乎無法呼吸,大腦缺氧。
玉帝放開了他的嘴唇,一雙閃爍著漫天星輝的皓目,直勾勾地,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成片星光連綴而成的璀璨銀河自那雙眸中凝聚流淌,卻又驟縮成兩團幽螢似的火球,於暗夜中兀自生光,如餓狼窺伺羔羊。
玉帝的手指白皙纖長,骨節分明力勁十足,從悟能的臉頰一路劃落至嘴唇,於無光的黑暗中輕輕描摹那兩瓣優美的唇型。
再沿著稜角分明的下巴,摩挲過密密扎扎的青茬,一直滑至脖頸,扼住柔軟的咽喉,抵上脆弱的喉結。
感受著指下那枚軟骨的顫動,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恐懼,上下滾動擦過他的指尖。
悟能呼吸幾乎靜滯,仰視著玉帝隱現於晦暗陰影中的臉,喉結不住顫動。
玉帝手上一發力,就摁止了那枚不安分的喉結,從那脖頸中擠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他的嗓音異常冷靜,低沉平穩,卻不冷淡,反而燒騰著盈天的烈火,直燎得悟能耳垂髮燙。
“你早就知道......你明明就知道,我受不了那樣......你還這麼刻意地撩撥,當真不是故意的?嗯?”
如同詰問一般,卻不含喜怒,唯盛慾望。
剛剛在病房裡的時候,悟能那一次次忘乎所以的吻,以及最後那一下毫不猶豫的主動,簡直就是在玉帝這一具乾柴之上縱了一把燎原之火。
自己這不爭氣的破身子,似乎已經完全記憶下了這人的體溫,這人的氣味,這人的觸感,偏偏還敏感得很。一接觸,就似是飲下迷情的毒藥,頃刻間無法自持。
悟能難得這麼主動地出擊,這架勢,玉帝哪裡還受得了?
早就火燒燎原,燎光了神智。
礙於剛剛在病房裡悟能在他懷中嚎得那叫一個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氛圍不合適,自己也心疼得緊,只顧一個勁兒地安慰這憨貨了。
不然他早就想借著與外界隔絕的法術,直接在病房就地把這人撲倒啃了。
強忍著渾身的燥熱,和這人慢悠悠地回到家裡,一進門就按捺不住了,心臟簡直爆裂開來。
縱完火就想不了了之?沒門兒,今天不親自把這火給滅了你還想走?
悟能仰躺在沙發裡,迎著那兩道餓狼般的幽幽目光,眼中怯意畢露,身子都差點抖了。
他感覺玉帝不是想把他怎麼樣,單純想吃了他。
那兩道目光中的慾望寫得分外明顯,他讀得懂,讀得透,他了解這個人。
但自己畢竟做了這麼久的鋼鐵直男,從來都是佔據主導地位的那方,還從來沒有被動過。
雖然已經打心底接受了一個男人,接受了玉帝,但要是讓他被一個男人......
心裡不可能沒有疙瘩,不可能這麼順其自然地就適應了。
但如果玉帝真的